我冲他竖起中指，用口型无声地说：
‘枭哥，地狱见。’
陆恕抱着我转身，一步步走出拍卖场。身后传来傅闻枭气急败坏的叫喊声，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可没人敢追上来——陆恕的保镖已经举着枪，堵住了所有出口，黑色的枪口对着台下，谁也不敢动。
我靠在陆恕的怀里，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还有风衣上淡淡的硝烟味。我看着他左眼的琥珀色，忽然觉得，前世的债，今生的仇，或许都能在他这里，找到一个了断的方式。
傅闻枭，沈清瓷，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3 赌船喋血，债血相偿
私人飞机的舷梯刚触到公海赌船的甲板，咸腥的海风就裹着赌场里的喧嚣扑过来，混着雪茄的焦香和筹码碰撞的脆响，却压不住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像极了前世我和陆恕最后对峙的那个雨夜。
陆恕抱着我踏上甲板时，守在入口的保镖立刻躬身，黑色西装下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枪上。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只琥珀色的左眼扫过众人，眼底的冷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我被他裹在风衣里，指尖能摸到他腰侧别着的沙漠之鹰，枪身还带着体温，像是某种安心的图腾。
“先去船舱等我，”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边，黑色手套轻轻蹭过我腕间的伤口，“别乱跑，这里的老鼠，比你想象的多。”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赌场大厅。刚推开船舱的门，身后的灯突然“啪”地灭了——不是正常的断电，是被人故意切断的，连应急灯都没亮。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舷窗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照出船舱里的轮廓。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把陆恕留下的匕首，却摸了个空。下一秒，破空声就从身后传来！我猛地侧身，子弹擦着我的肩膀飞过，“砰”地打在舱壁上，溅起的木屑扎进我的胳膊。
“抓住她！傅少要活的！”
黑暗里传来男人的嘶吼，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蜷缩在舷窗边，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傅闻枭的人，黑色西装上别着傅家的徽章，手里拿着电击棍，眼神凶狠得像要把我生吞。
就在一根电击棍快要戳到我胸口时，舱门突然被踹开！一道黑色身影带着风冲进来，左手按住我的后脑，将我死死按在怀里，右手举起枪，“砰”的一声，最前面那名杀手的膝盖瞬间炸开血花。
“一条腿。”
陆恕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冷静得像在报菜名。他单手换弹夹，动作利落得让人眼花缭乱，子弹一颗接一颗射出，每一声枪响都跟着一道惨叫。
“两颗腰子。”
又是一声枪响，第二名杀手捂着小腹倒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我埋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还有子弹上膛时的轻微声响，这些声音混在一起，竟让我觉得莫名的安心——前世我杀他时，他也是这样，冷静得可怕，直到最后一刻，左眼的琥珀色里才闪过一丝意外。
最后一名杀手想从窗口跳走，陆恕却抬手勾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砸在赌桌上。筹码“哗啦”一声四散，有的滚到血里，被染成暗红。杀手的脸贴着桌面，陆恕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比冰还冷：“第三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