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站在人群最前方，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笑。
顾扬的朋友们还在起哄，我的导师脸色铁青，却被拦着无法上前。
这时，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
顾扬的视线落在我受伤的手掌和电脑上，眼中闪过不忍和心疼。
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林晓晓就又哭了起来：
“顾扬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想法，可念念姐她不承认……”
“同学们也是太气愤了，才会没控制住……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顾扬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
他动作轻柔地拍着林晓晓的后背。
“不怪你，我都知道。”
安抚好林晓晓，他才舍得将目光分给我。
可那目光里，只剩下责备。
“苏念，你今天确实太冲动了。”
他指着一地狼藉。
“那个想法到底是谁的，我们可以慢慢核实，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动手推晓晓，还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这还是我认识的苏念吗？”
我捡起地上的U盘。
“我没推她，而且我的数据都有备份。”
“至于创意是谁的，等成果发布会的时候自会见分晓。”
3
顾扬的眉头拧成一团，似乎想再说些什么。
“请你们出去。”我的声音很平静，“这里不欢迎你们。”
顾扬的表情僵住，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林晓晓眼中闪过得意，继续抽泣。
最终，顾扬失望地叹了口气。
“念念，我的项目组，随时为你留着位置。”
“等你想通了，就来找我。”
他拉着林晓晓，转身离去。
刚才起哄的同学此刻都避开我的视线，窃窃私语。
我回到宿舍，打开备用电脑，看着数据恢复的进度条。
室友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一饮而尽。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林晓晓和顾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自掘坟墓。”
第二天，学院内部通报了研讨会被蓄意扰乱的事件。
通报里没有点名。
但我听说，顾扬和林晓晓都被各自的导师叫去办公室，骂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点不痛不痒的惩罚，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我真正的战场，是接下来的项目攻坚。
在我发愁怎么做实验的时候，江寻给我发了一个定位。
我按着地址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老城区的私人实验室。
门禁打开，江寻站在里面。
实验室里的设备比学校的还要精良。
他将我带到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前。
屏幕上，是一个远超我之前构想的理论模型。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专注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行代码，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
“苏念，不好意思，我刚收到你的信息，才知道你受了委屈。”
“别被无关的人影响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主战场。”
我低头，看见自己被玻璃划伤的手。
再抬头时，他已经默默将我可能用到的实验器材，全都换成了更安全省力的感应式型号。
我心中一暖。
时间飞速掠过，我发现江寻是个天才。
更幸运的是，我和江寻之间有着惊人的默契。
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卡在了哪个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