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嘲讽的人呢？脸疼不疼？王强出来走两步！"
就在这时，手机在桌下震动。
点开公司群，李娜发了我的直播截图，配文："啧啧，某些人被开除了就靠装疯卖傻博眼球，真是丢我们盛世的脸。"
下面跟着一串附和的表情包，王强甚至发了个 "弱智" 的动图，还 @了张总："张总你看，这就是被我们开除的废物，现在靠骗术谋生了。"
我冷笑一声，截了群里他们讨论客户底价的聊天记录，王强说 "把那对翡翠镯子的底价报高三十万，坑死那个暴发户"，张总回复 "干得漂亮"。
这些聊天记录当初王强亲口承认是 "行业潜规则"，现在正好发给盛世的合规部。
关播时，后台显示粉丝数已经涨到一万二。
窗外，盛世拍卖的霓虹灯还在闪烁，但我知道，属于我的战场早就不在那里了。
怀表在口袋里轻轻震动，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小子，这才刚开始呢。" 我摸了摸表壳，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物件不会说谎，人心才会。"
手机又响了，是马先生的助理发来的定位，就在市中心的茶馆。
我抓起外套出门，夜风带着桂花的香气扑在脸上，远处的医院亮着灯，父亲应该正在术前检查。
路过垃圾桶时，我听见那只搪瓷缸还在骂骂咧咧："忘恩负义的东西！用完就扔！早知道不告诉你那碗的秘密了！"
我笑着把它捡起来，擦干净放进包里，说不定，这也是个有故事的老物件。
第四章 双线打脸真痛快
凌晨三点的手机铃声像颗炸雷，把我从梦里掀了起来。
那首《好运来》的彩铃在寂静的出租屋里疯狂循环，屏幕上跳动的 "张涛" 二字泛着幽蓝的光，看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吝啬鬼老板的电话比催债公司还罕见，上次他主动联系我，还是因为我把客户送的月饼礼盒上交了，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自己留着送礼。
"小林啊，听说你直播火了？" 听筒里的声音裹着层虚伪的蜜糖，甜得发腻。
我仿佛能看见他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手指摩挲着桌上那只镀金烟灰缸的模样，那烟灰缸还是我去年业绩达标时送的，当时他拍着我肩膀说 "年轻人要懂得感恩"。
我捏着爷爷留下的老怀表，冰凉的铜壳在掌心沁出凉意。
表盖内侧 "民国十七年" 的刻字硌着皮肤，像爷爷在提醒我什么。
"张总有事？" 我故意让声音透着股刚睡醒的沙哑。
"别叫总，多见外。" 他在那头顿了顿，背景音里传来翻动纸张的窸窣声，"我看了你的直播回放，那鉴宝水平，啧啧，真是埋没在基层了。这样，你回来吧，我给你开年薪五十万，再加分红，比你在网上瞎折腾强多了。"
五十万？我差点笑出声。三个月前在公司例会上，他指着我鼻子骂 "连民国仿品都看走眼，盛世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时，可没提过五十万。
还有王强抢我那个清代玉佛客户时，张涛拍着我后背说 "年轻人要懂谦让，让老同志多赚点"，转头就把王强的名字写进了优秀员工名单。
最恶心的是上个月，王强故意摔裂了那尊玉佛，张涛逼着我赔了三个月工资，说 "谁让你没看好展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