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碰她。
除了新婚那晚，之后的亲密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我都有些例行公事，心里总梗着根刺，无法全情投入。
黄婷似乎察觉到了，但她从不抱怨。
她只是对我更好，更细心。
早上给我打领带，晚上给我放洗澡水。我熬夜工作，她就默默煮好夜宵放在书房门口。
她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孜孜不倦地试图融化我这座冰山。
*
转折发生在一个早晨。
吃早餐时，黄婷闻到煎蛋的味道，突然脸色一变，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我吓了一跳，跟过去拍她的背。
“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她吐得眼泪汪汪，摇摇头：“不知道……最近总是这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念头猛地闪过。
“你……月经多久没来了？”我问。
黄婷愣住，算了算，脸色慢慢变了。
“好像……推迟快两周了……”
我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
医院，妇产科。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黄婷紧张地攥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家属在外面等！”护士冷冰冰地说。
我只好松开她，看着她走进检查室。
门关上。
我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心跳得像打鼓。
孩子？
我的孩子？
我和黄婷的孩子？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来，混杂着恐慌、茫然，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检查室的门开了。
黄婷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心里一沉。
“怎么样？”我迎上去，声音有点紧。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
然后，她把报告单递给我，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像在笑：
“老公……两条杠。”
我一把抓过报告单。
黑白超声图上，一个小小的孕囊，安静地躺在那里。
下面一行字：早孕，约6周。
操！
真有了！
我的孩子！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脑子一片空白，下一秒，狂喜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
我猛地抱起黄婷，原地转了一圈！
“啊！小心孩子！”黄婷惊叫着搂住我的脖子，又哭又笑。
“我的！老子的！”我放下她，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激动得语无伦次，“婷婷！你太棒了！老子要当爸爸了！”
黄婷看着我，眼泪掉得更凶，但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嗯！你要当爸爸了！”
那一刻，什么周琳，什么吴昊，什么狗屁倒灶的过去，全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心里眼里，只有这个又哭又笑的小女人，和她肚子里那颗属于我们俩的小豆芽！
*
黄婷的孕期反应很严重。
吐得天昏地暗，口味也变得刁钻。
半夜突然想吃城西那家的酸辣粉，我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门去买。
夏天馋一口冬天的糖葫芦，我跑遍全城找现做的店。
我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生怕有一点闪失。
我妈高兴坏了，天天炖补品送来，拉着黄婷的手说：“婷婷啊，你可是我们老张家的大功臣！”
黄婷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温柔又羞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