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拖着箱子走过去，路过茶水间，听见里头嘀咕——
“真敢吹，霍擎舟会理她一个实习生？”
“睡呗，陆家那位玩剩下的，霍家再捡。”
我推门，里面两个女人瞬间闭嘴，一个烫大波浪，一个剪空气刘海，都是沈袅袅闺蜜团。
我接水，九十度，蒸汽扑面，像消毒。
“两位，嘴巴这么脏，不怕烂？”
空气刘海翻白眼：“烂也比你残花败柳强。”
我抬手，把整杯热水泼她脚边，溅起的水珠蹦到她小腿，烫得她跳脚尖叫。
“抱歉，手滑。”我笑得温柔。
大波浪举起手机要拍，我一把夺过，对着她脸解锁，打开相册，最新一张是沈袅袅截图——“弄死林星，我给二十万。”
我按下转发到自己微信，把手机扔回给她。
“证据到手，谢谢。”
我转身出门，背后传来她俩慌乱撞翻杯子的声音。
九点五十，我收到第一条内部邮件——
【项目启动会，十点整，一号会议室。】
我补了口红，正红，像抹了把刀。
推门进去，长桌坐满，陆辞居然也在，西装笔挺，眼底血丝——非洲矿区刚回来，被紧急召回。
他看见我，瞳孔缩了下，像被针扎。
我冲他点头，礼貌生疏：“陆经理，早上好。”
他嘴角扯了下，笑得比哭难看。
PPT打开，首页大字：霍氏并购案。
总监刚开口，我举手：“我主讲。”
陆辞啪一声合上笔盖：“你？”
我走上前，遥控笔一点，屏幕跳出霍擎舟私章照片——昨晚我现盖的。
“霍董给我一句话，‘只跟林星谈’，各位有意见？”
满座安静，陆辞指节泛白，老周低头擦汗。
我切换页面，估值报告、尽调清单、风险对冲方案，逐条展开，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子弹打完，全场鸦雀无声。
总监先鼓掌，其他人跟着拍，陆辞坐在那里，脸色黑得能滴墨。
会议结束，我收电脑，他堵在门口，声音压得极低：“星澜，你非要闹到无法收场？”
我抬眼，冲他笑：“陆经理，叫我林星。”
“还有，”我贴近他耳廓，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才刚开始。”
我侧身而过，高跟踩在他皮鞋尖，用力一碾。
他闷哼，我头也没回。
电梯里，我收到陆慎霆微信，只有两个字——
“表现。”
我回一张照片：会议签到表，霍擎舟名字旁边，我写的是“林星”。
对方秒回：“晚上回家，奖励。”
我收好手机，抬头看见镜面里的自己——
眼线没晕，口红没花，像刚出鞘的刀，亮得吓人。
电梯门开，我深吸口气，迈步走进销售部大平层。
背后，乌泱泱的目光像毒箭，我全都当礼花。
（4）非洲矿区流放
夜里十点，销售部灯还亮着。
我敲完最后一行风险评估，保存，关机。
走廊尽头，陆辞靠在窗边，指间一点猩红，没抽，只是燃着。
他听见高跟声音，回头，嗓子发哑：“星澜，我们谈谈。”
我纠正：“林星。”
他像没听见，上前一步：“热搜我压了，胚胎标本我让人封存，别再闹，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