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姓蠢!”
“沈家交到敬儿手上,是越来越回去了!一个个被个外人耍得团团转!”
“念念,你这性子,像我年轻的时候!”
她收住笑,郑重地看着我。
“从今天起,你搬来福安堂的偏殿住。”
“府里的中馈,我也交给你一半,跟月儿一人一半,相互制衡。”
“我倒要看看,你这头山里来的小狼,能在这侯府里,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知道,老夫人这是在给我撑腰。
也是在考验我。
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这侯府的天,要变了。
而我,就是那个搅动风云的人。
8
我搬进了福安堂。
老夫人把掌管库房和采买的对牌给了我。
另一半管着人情往来和内院仆役的,还在沈灵月和侯夫人手里。
我拿到对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账房。
账房的管事姓钱,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侯夫人的远房亲戚。
看到我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大小姐安好。”
嘴上说着安好,人却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我把对牌往桌上一拍。
“把府里近三年的账本,都拿出来。”
钱管事眼皮一掀,慢悠悠地说道:“大小姐,这不合规矩吧?账本是府中机密,哪能说看就看。”
“而且,您刚接手,怕是也看不懂这些。”
这是在嘲讽我乡下来的,不识字。
我笑了。
“我看不看得懂,就不劳钱管事费心了。”
“我只问你,拿,还是不拿?”
钱管事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夫人有令,账本不得外传。大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他以为,搬出侯夫人,就能压住我。
我点点头。
“行。”
我转身就走。
钱管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他没得意多久。
因为我不是走了,而是去了院子里,抄起了一根下人用来晾衣服的竹竿。
我提着竹竿,回到账房。
在钱管事惊愕的目光中,一竿子就抽在了他的胖脸上。
“啪!”
一声脆响!
钱管事惨叫一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红的印子。
“你……你敢打我!”
“打你?”我拎着竹竿,一步步逼近,“我今天还要废了你!”
“我是侯夫人的亲戚!”
“亲戚?”我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和他的惨叫声一起响起。
“就算是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