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一个外人，要杀你的亲妹妹？”
“好啊，你动手。”
我向前一步，脖颈直接迎上了剑尖，一丝血痕瞬间渗出。
“来，往这儿刺。”
“让我看看，你们永宁侯府的家风，有多‘高贵’。”
沈廷舟握剑的手，第一次出现了迟疑。
他没想到我不仅不怕，还敢主动迎上来。
我看着他，也看着我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叫沈念，记住了。”
“我回来的第一天，你们就为了一个假货，逼我，骂我，要杀我。”
“很好。”
“从今天起，这侯府的规矩，我来给你们改一改。”
“第一条就是，别在我面前演戏。”
“因为我这个人，耐心不好。”
“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都痛快不起来。”
我说完，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沈灵月，转身就走。
没人敢拦我。
因为我手里那根金簪，比沈廷舟的剑，更像一把能随时见血的刀。
2
我被安排住进府里最偏僻的“落云轩”。
名字倒是雅致，可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一股子霉味。
派来的丫鬟婆子，个个都耷拉着脸，像是死了亲爹。
我知道，这是侯夫人的下马威。
我不在乎。
在乡下，我住过漏雨的茅草屋，睡过山洞，这里对我来说，跟皇宫没区别。
晚饭时分，一个老嬷嬷端来一个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
“大小姐，用膳了。”
我打开一看，一碗糙米饭，一碟蔫了吧唧的青菜，还有一碗能照见人影的清汤。
我养的那条叫大黄的狗，都比这个吃得好。
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老嬷嬷。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梗着脖子说：“看什么看！乡下来的野丫头，有得吃就不错了！”
我点点头。
“说得对。”
然后，我端起那碗糙米饭，走到她面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扣在了她的头上。
米粒混着菜叶，顺着她那张老脸往下淌。
“啊！你疯了！”她尖叫着。
“我没疯。”我语气平静，“只是让你尝尝，这猪食是什么味道。”
院子里的下人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我环视他们一圈，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从今天起，落云轩的饭菜，要跟侯爷一个标准。”
“做不到的，下一次，这碗就不是扣在头上，是塞进嘴里。”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主院走去。
我知道，我爹沈敬，肯定在等我。
果不其然，我刚到正厅，就看到他沉着脸坐在主位上。
侯夫人和沈廷舟也在，沈灵月则梨花带雨地坐在一旁，脸上的划伤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着，更显楚楚可怜。
“孽障！你给我跪下！”沈敬看到我，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头一偏，茶杯砸在门框上，四分五裂。
“又让我跪？”我掏了掏耳朵，“侯爷，你的膝盖是黄金做的，还是别人的膝盖不值钱？”
“放肆！”沈敬拍案而起，“你伤了月儿，虐待下人，毫无规矩，目无尊长！今天不把你送到祠堂家法伺候，我永宁侯府的脸面何在！”
“祠堂？”我挑了挑眉，“好啊，我也正想去拜拜沈家的列祖列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