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没得吃了？”
“是。”
“好。”
我话音刚落，手里的瓷碗就朝着灶台上那口正在熬煮燕窝粥的大锅，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
瓷碗碎裂，碎片混着燕窝粥，溅得到处都是。
整个厨房的人都惊呆了。
刘嬷嬷反应过来，尖叫道：“你干什么！那可是给老夫人的燕窝粥！”
“我干什么？”我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肥胖的身体提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既然我吃不上饭，那大家就都别吃了。”
“这很公平，不是吗？”
刘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在空中乱蹬。
“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来人啊！”
几个厨子想上来帮忙，我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谁动，下一锅就扣在他头上。”
他们立刻僵在原地。
我把刘嬷嬷扔在地上，一脚踩在她旁边的案板上。
案板上放着准备给主子们做午膳的整鸡整鸭。
我拿起一把菜刀，手起刀落。
“咔嚓！”
一只肥美的烧鸡，被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我这个人，不记仇。”
“因为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从现在起，我的饭菜，要跟侯爷一个标准。少一根青菜，我就砸一口锅。”
“少一块肉，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头。”
“听懂了吗？”
刘嬷嬷瘫在地上，捣蒜似的点头。
我扔下菜刀，拍了拍手上的油渍，转身离开。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从今天起，侯府的厨房，再没人敢克扣我的口粮。
规矩，就是要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刻在他们骨子里。
4
我砸了厨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沈廷舟的耳朵里。
他怒气冲冲地带着两个侍卫，闯进了我的落云轩。
“沈念！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剑已经出鞘一半。
我正坐在窗边，用一块磨刀石，慢悠悠地磨着我的镰刀。
“噌……噌……噌……”
磨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头也没抬。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踹坏了我的门，要赔的。”
沈廷舟气得俊脸通红：“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家规！”
“王法？”我停下动作，抬眼看他，“王法管天管地，还管我吃不饱饭？”
“家规？你们沈家的家规，就是让亲生女儿吃猪食，让一个假货锦衣玉食？”
“沈廷舟，你要是来讲道理，就省省吧。”
“你要是来打架，我奉陪。”
“你！”
他“呛”的一声，彻底拔出长剑，指着我。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也摆开了架势。
我慢慢站起身，手里掂了掂那把磨得锃亮的镰刀。
“三对一？”
“看来侯府的公子爷，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只有狼盯上猎物时的兴奋。
“沈廷舟，你这把剑，应该没见过血吧？”
“平时就是挂在腰上，装装样子的？”
“你信不信，在你刺到我之前，我的镰刀，能先割断你的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