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答案，却似乎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林父的嘴角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个近乎轻蔑的表情。
林薇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湿冷，“陈默，我爸说话很直接。他之前见过我的两个前任，他们都接受不了这种…直接，第二天就消失了。”
她顿了顿，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可别和他们一样啊。”
“消失”这个词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配上她异常淡定的语气，让我颈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消失是什么意思？”我问，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警惕。
“就是离开了，再没联系。”林薇说，目光闪烁了一下，“山区信号不好，很容易失去联系，不是吗？”
这解释合情合理，却与她刚才的语气完全不搭。我忽然意识到，从进入这座宅子开始，就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墙上的图腾刺绣、林母过于僵硬的微笑、林父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林父忽然又笑了，这次声音洪亮了许多，“好了，不过是开个玩笑，测试一下你对薇薇的真心。看来你通过了第一关。”
他举杯祝酒，气氛瞬间缓和。林母开始热情地给我夹菜，林薇也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仿佛刚才的紧张只是我的错觉。
但我知道不是。
晚餐后，林薇带我熟悉宅子结构。老宅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大，房间布局错综复杂，走廊七弯八拐，有些房间的门故意做成了与墙面一致的暗门。
“这房子真有年头了。”我感叹道，手指拂过斑驳的墙面。
“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有两百多年了。”林薇说，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产生轻微的回声。
我注意到一些门上刻着与餐厅图腾相似的图案，忍不住问：“那些眼睛图案是什么意思？”
林薇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家族图腾而已，没什么特殊含义。”
她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这是你的房间。山里晚上冷，被子在柜子里。”
房间宽敞但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一幅更大的眼睛图腾刺绣挂在床头正上方，那眼睛仿佛活的一般，无论我走到房间哪个角落，都觉得它在注视着我。
“有点 creepy（诡异）吧？”我试图用玩笑掩饰不安，“这眼睛一直盯着人看。”
林薇没有笑，“习惯就好了。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山里转转。”
她转身要走，我拉住了她的手，“薇薇，你爸刚才说的那两个人…他们真的只是离开了？”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当然。山区不像城市，这里的生活方式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但你说了‘消失’这个词。”
“比喻而已。”她抽回手，语气突然变得生硬，“别多想了好吗？我爸就是喜欢测试我的男朋友，看他是否配得上我们家的…传统。”
她离开后，我站在房间中央，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越发强烈。我走到刺绣前，仔细观察。刺绣工艺精湛，眼球部分的丝线有着微妙的光泽变化，让它看起来更加逼真。我注意到瞳孔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开表层的丝线，发现下面绣着几个极小的字：
“真实之眼洞察谎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迅速整理好刺绣，假装在整理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