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抽在最瘦小的男孩背上，单薄的衬衣裂开。
“二！”
这次是个扎辫子的女孩。
她往前栽倒，又被脖子上的铁链拽回来，发出“咯”的一声。
角落更吓人。
但是门缝的角度恰巧遮挡住了。
我只能通过玻璃反光观察。
一个男孩被吊在管道上，脚尖勉强点地。
他的手腕勒出了血痕，眼泪、鼻涕和口水糊了一脸。
林德海走过去，用皮鞋尖踢他的膝盖：
“再哭，就把你吊到天亮。”
男孩立刻咬住嘴唇，血从齿缝渗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墙上贴着的"惩戒记录表"。
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日期。
最上面用红笔标注着今天，下面列着三条“罪状”：
1.偷吃厨房剩菜（3人）
2.藏匿食物（2人）
3.未完成微笑训练（1人）
胃里突然翻涌，我死死捂住嘴。
转身想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我猛地回头。
看见林烬蜷缩在杂物间角落，小手死死捂着嘴。
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
小脸煞白，眼珠子瞪得老大，蓄满了泪。
“哥……”他无声地做着口型。
我注意到他手里还攥着那半块发霉的馒头。
那是他藏在枕头下的“应急粮”。
我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准备回去时。
地下室的铁门打开。
有人要出来了！
我抱起林烬，闪身躲进最近工具柜。
柜门关上。
我透过缝隙发现脚步在我们附近停下
吓得我浑身发冷，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我思考怎么躲时，他走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敢带着林烬离开。
好在这栋的监控维护，停工了。
后知后觉，汗毛掉了一地。
回到隔离室。
我们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林烬摊开手心，那块馒头已经被他攥得变形。
“哥……你吃……”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掰开时，发现霉斑已经长到了芯里。
直到窗外传来铁门开合的声音。
接着是汽车引擎的轰鸣——有人深夜离开了。
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林烬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呼吸还带着抽泣。
我摸到床板下的刻痕。
用指甲加深那个模糊的字——"逃"。
这次，我的血渗进了木纹里。
5
第二天早上。
林烬趴在我耳边：
“哥，我梦到咱俩跑了。”
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紧绷。
“闭嘴。”我瞪他一眼。
“不准再提这个字。”
“快把被子叠好，等会要检查。”
林烬乖乖点头。
早餐时，我暗中观察其他孩子。
前排的小雨——我从护工嘴里听到的。
机械地咀嚼着，嘴角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
但她的右手一直在发抖。
后排的大个子男孩阿强看似正常。
可当他弯腰捡勺子时，我瞥见他后颈一道新鲜的鞭痕。
中午，林德海亲自端着饭盆走进食堂。
今天的菜格外丰盛。
红烧肉泛着油光，香气四溢。
“孩子们要多吃点。”
他笑眯眯地夹了块肉放进林烬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