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周少倚在门边，玩味地看着我们三个。
「别啊，顾总，好戏才刚开场，怎么就要赶人呢？」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顾言之。
「你猜，我要是把刚才这段视频发到网上，标题写#顾氏总裁婚内出轨，逼疯替身原配#，你的股价，明天会跌几个点？」
5
顾言之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死死地盯着周少，像是要用眼神将他凌迟。
「周子昂，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周子昂笑得一脸无所谓，手指在发送键上虚虚地点着。
「反正城西那块地我已经输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让你顾大总裁陪我一起上头条，好像也不亏。」
顾言之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能赌。
顾氏的股价，赌不起。
白晴晴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周少，您别生气，言之他也是一时糊涂……」
「白小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周子昂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装什么名媛？」
白晴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大概从未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眼圈红得像兔子，委屈地看着顾言之。
而顾言之，此刻却自顾不暇。
我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心情好极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周子昂面前，朝他伸出手。
「周少，合作愉快。」
周子昂挑了挑眉，握住了我的手，意味深长地笑了。
「顾太太，哦不，苏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得多。」
他低声补充了一句，只有我们能听到，「对自己都这么狠，谋划得也够久，是个人物。」
顾言之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苏念，你竟然联合外人来算计我？」
「算计？」
我回头看他，笑得纯良无害，「顾总，这词用得不对。」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当初用我母亲逼我签下不平等的婚前协议时，不也是联合你的律师在算计我吗？」
「你为了白晴晴，把我当成生育工具，开出那种赌局时，不也是联合你的朋友在算计我吗？」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每说一句，顾言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收回手，走到他面前，凑近他，气息拂过他耳廓，声音轻得像一把淬毒的刀。
「我要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看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补充道。
「我要你，跪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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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说完，没再看顾言之那张精彩纷呈的脸，转身就走。
周子昂吹了声口哨，跟了上来。
「苏小姐，够辣。」
他与我并肩而行，递给我一张名片。
他的目光扫过我刚刚剪短的发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理解。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给我。」
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多谢周少。」
「别客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