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苏梅是古镇上小有名气的绣娘,她的绣品在镇上的杂货铺里还有卖。我昨天去问过,老板说苏梅的绣技是跟她母亲学的,尤其擅长绣红绣鞋,很多新娘都会找她定制。”
“那她为什么还要去锦绣阁定制红绣鞋?”晚星疑惑,“自己会绣,没必要再找别人吧?”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叙白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明天分头行动。知夏,你再去化验苏梅的遗物,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毒素残留;时衍,你去查苏梅和锦绣阁的关系;晚星,你跟我去苏梅家,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第二天一早,晚星就跟着叙白去了苏梅家。苏梅家在古镇的西头,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院墙已经塌了一半,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叙白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晚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苏梅死后,她的父母就搬去城里投奔亲戚了,这房子一直空着。”叙白走进堂屋,目光扫过积满灰尘的桌椅,“当时搜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晚星没说话,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突然,她的目光停在墙角的一个木箱上。木箱盖是打开的,里面堆着些旧衣服和绣线,最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晚星伸手将旧衣服挪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露了出来,封面上写着“苏氏族谱”四个字,旁边还放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
“叙白,你看这个。”晚星拿起蓝色小册子,封面上没有字,翻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绣稿,有缠枝莲、并蒂莲、鸳鸯戏水,每一幅都画得细致入微。翻到最后几页时,晚星的动作顿住了,这几页记录的不是绣稿,而是一种绣线的制作方法,步骤复杂,还标注着“禁术”两个红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此线需以特殊草药浸泡,绣于鞋上,见血即发。”
“特殊草药?会不会是断肠草?”晚星抬头看向叙白,心里一阵发寒。
叙白接过小册子,仔细看了看:“这得让知夏化验一下。如果真的是用断肠草浸泡的绣线,那凶手的手法也太歹毒了。”
两人正准备离开时,晚星突然注意到木箱的缝隙里夹着一根红色的绣线。她小心翼翼地将绣线抽出来,发现绣线的颜色比普通的红绣线更深,像是染过什么东西。“把这个也带给知夏。”晚星将绣线放进证物袋里。
与此同时,时衍正在锦绣阁旧址调查。锦绣阁在古镇的中心位置,是一间两层的木质小楼,门楣上“锦绣阁”三个字的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窗户上的木格也断了几根,显得破败不堪。时衍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落满灰尘的绣架,地上散落着一些零碎的绣线和布料。
“有人吗?”时衍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走上二楼,二楼的房间比一楼更小,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时衍打开其中一个木箱,里面全是绣好的红绣鞋,样式和林婉、苏梅穿的一模一样。
“奇怪,老板娘柳玉失踪了,这些绣鞋怎么还在这?”时衍自言自语,伸手拿起一只红绣鞋,刚要仔细观察,就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他探头往下看,只见晚星和叙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