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她说，“但我是‘等你’的人。”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铺在地板上。
是《湘南山川图》，清代手绘，我曾在博物馆见过微缩版。
可这张，不同。
上面用隐形墨水标了个红点——西山，龙脊冢。
“你父亲十年前进这里，没死。”她说，“他被‘他们’带走了。‘他们’叫‘观渊’，操控轮回，用我们做实验。”
“实验？”
“打开‘门’，看人类意识能否跃迁。”她眼神冷下来，“每一世，你觉醒，我唤醒你，我们相爱，你赴死，门关。
十年一轮回，你们清除记忆，我们重来。
可这一世……我不想再演了。”
我盯着地图，手心出汗。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让我进墓？”
“不。”她摇头，“是为了带你逃出来。”
“那你干嘛还提血契？提开门？”
“因为只有你相信门存在，你才会跟我走。”她直视我，“陆沉，我骗你，是为了救你。
可现在——我不想骗了。”
我沉默良久，突然冷笑：“你说我父亲还活着……证据呢？”
她从颈间取下一块青铜片，刻着蛇鸟图腾，背面有行小字：
“沉儿，若见此物，速离杭州。
铜门将开，苏离可信。
——父字，甲申年七月初七”
我浑身一震。
甲申年七月初七——正是父亲失踪那天。
而这青铜片……我认得。
它曾是我家祖传的“镇宅符”，十年前随父亲一起消失。
“这……不可能……”我声音发抖，“这东西早就丢了。”
“是你父亲托人带出来的。”她说，“‘观渊’每隔十年会放一件信物，提醒‘钥匙’即将觉醒。
这次，轮到你了。”
我脑子乱成一团。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那我这十年的“人生”，是不是也是设计好的？
我的工作、朋友、甚至对父亲的记忆……
是不是都是为了让“我”在这一刻，选择相信她？
“王胖子说，和你扯上关系的人都死了。”我盯着她，“那你呢？你活了几辈子？”
她沉默片刻，说：“九世。每一世，我都找到你，爱上你，送你进火里。
第九世，你死前问我：‘如果重来，你还选我吗？’
我没回答。
因为我知道——我会。”
我心头一震。
那句话……
我梦里听过。
不是她说的。
是我自己，在火中，问她的。
“叮——”
铜铃又响了。
这次，是她口袋里的。
我猛地抬头：“谁？！”
楼下传来脚步声，很轻，像猫。
苏离瞬间把我拉到身后，手已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青铜短刃。
“别出声。”她耳语，“‘观渊’的‘耳’来了。”
脚步停在楼梯口。
然后，一张纸条从门缝塞了进来。
我捡起，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字：
“她不是你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