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绿灯亮了。
保险柜门，弹开一条缝。
我刚要拉开，手机推送又炸了。
苏晴接受了本地台采访，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乱糟糟的。
“他总说，‘星辰不负赶路人’。”
她抹着眼睛，“这句话，是他跟我说的……”
记者追问“星辰”是什么意思。
她低下头，半天说：“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网上又开始刷#林父苏晴秘密约定#。
股东群里，有人发了股价截图，又跌了一个点。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保险柜门。
里面码着几捆文件，牛皮纸封着，没贴标签。
翻了三遍，全是早期的项目合同，甲方乙方，盖章签字，规规矩矩。
没有分产协议。
没有遗嘱。
甚至没有一句提到苏晴的话。
手心的汗，滴在最上面的合同上。
晕开一小片水渍。
苏晴的律师又发了条通稿。
“林墨销毁关键证据，意图掩盖真相。”
手机铃响，是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警察。
“林小姐，有人报案，说你故意隐匿遗产相关文件。”
“请你配合调查。”
我捏着手机，看着保险柜里的合同。
突然笑了。
苏晴，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4 真相浮现
我盯着保险柜里的合同，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不是废纸。
把文件全抱出来，堆在书桌上。
牛皮纸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响。
按日期排序。
2016年，2017年……直到2018年那天。
最上面的合同边缘，露出半张粉色的纸。
抽出来，是张离职审批单。
照片上的苏晴，扎着马尾，眼神怯怯的。
部门意见栏写着：“严重违纪，予以辞退。”
总经理签字处，是父亲的笔迹。
下面附着一张财务说明，红章刺眼——“挪用公款8000000元，从工资扣除。”
行政发来消息：“王总说项目暂缓，等事情解决了再谈。”
股东群又在刷消息。
“客户都跑了，这公司还怎么撑？”
“赶紧签转让协议，别拖着我们一起死！”
我捏着那张离职审批单，突然想笑。
挪用公款被开除的人，有脸要家产？
我举起手机，对着审批单连拍三张。
把审批单塞进包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碰见同小区的邻居，老太太往旁边躲了躲，眼神像看小偷。
我要去公司。
我要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知道——
苏晴的戏，该收场了。
5 公司对峙
公司楼下的人比想象中多。
记者举着相机堵在旋转门。
苏晴带着三个孩子堵在公司大门。
最小的孩子被她架在肩膀上，举着“求活路”的牌子。
客户的车刚到门口，被记者围得过不去。
司机摇下车窗看了眼，直接掉头走了。
看见我下车，她急匆匆地跑过来。
“是不是带了我的东西？”
她指甲刮过我的手腕，“把我应得的还给我！”
保安想拉开她，被她甩开：“别碰我！我是你老板的……”
“你是被他开除的员工。”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张离职审批单，怼到她脸前，“2018年，挪用公款，记不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