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你越急，越说明这东西见不得光。
8 追车惊魂
突然想起老周的行程表——行政之前发过，他每周三下午会去郊区仓库盘点旧文件。
仓库——财务记录——老周，我该找到他。
为了避开他们，特地让人帮我把车开到地下室。
车在高架上堵了二十分钟。
导航显示前方“交通事故”，但我从后视镜里看见，那辆银色面包车跟了一路——苏晴雇的人，上次在医院门口见过。
捏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猛打方向盘，车子蹭着护栏拐进应急车道。
后面的车按喇叭，面包车也跟着变道，差点追尾。
李老师的电话打不通，语音提示“正在通话中”。
股东群里又在刷消息。
“半小时到了，小林怎么说？”
“王总，要不直接投票吧？”
“客户刚发消息，说再等十分钟，不等了。”
我按下车窗，风灌进来，带着尾气的味道。
“爸，你一定要保佑我。”
我念着，踩油门往前冲。
李总编的电话终于通了。
“林小姐，你送的样本有问题。”
他的声音很沉，“承诺书上的墨迹，比你父亲常用的墨水淡，像是……后期描上去的。”
“需要更清晰的原始签名对比。”
他补充道，“最好是同年份的。”
同年份的。
早的文件，老周肯定放在仓库里。
9 仓库交锋
车下了高架，往郊区开。
后视镜里的面包车越来越近。
手机响了，是王总。
“林墨，客户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股东们刚投票，全票通过转让股权。”
“协议我让人放你办公室了。”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副驾。
窗外的树往后退，像被抽走的时间。
仓库的铁门越来越近，我心里宽慰点。
老周的自行车停在门口，车筐里还放着个保温杯袋子——是父亲送他的退休礼物。
面包车停在百米外，下来两个男的，手里攥着钢管。
我下了车，抓起包往仓库跑。
风吹起我的头发，糊在脸上。
老周，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仓库铁门没锁，一推就吱呀作响。
灰尘在光柱里飘，空气里有股霉味，混着旧纸张的气息。
老周蹲在角落里，背对着门口，手里攥着个铁皮盒。
听见动静，他猛地回头，撞到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林……林小姐？”他的手抖得厉害，“你怎么来了？”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里面是父亲的签名文件，对吗？”
他把盒子往身后藏，喉结滚了滚：“苏……苏晴说，我不藏起来，我儿子工作就没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钢管敲地面的声音。
那两个男的追进来了，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老周，把东西给我。”
我往后退了半步，挡在他面前，“你儿子的工作，我保。”
老周盯着我愣了一下，马上把盒子塞过来：“在最底下，有2018年的报销底单！”
手刚碰到盒子，身后的铁架突然倒了。
10 生死逃亡
哗啦啦一阵响，文件撒了满地。
“抓住他们！”有人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