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充满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顾言没有丝毫怀疑,他立刻答应了:“好,都听你的。你想换什么车,我们明天就去看。”
卖掉旧车的过程很顺利。拿到钱后,我以“想给新车买点好闻的香薰和可爱的摆件”为由,独自去了一趟汽车用品市场。
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大学同学,周毅。他毕业后没有从事法律行业,反而开了一家安保公司,业务范围包括各种高科技的侦察和反侦察设备。
“晚晚,你怎么来了?”周毅看到我,有些惊讶。
我摘下墨镜,对他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周毅,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有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只说我怀疑我丈夫有外遇,需要一些能放在车里的设备。
周毅是聪明人,他没有多问,只是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拿出了一套东西。
“这是目前市面上最小型的GPS定位器和录音设备,自带续航,可以连续工作一个月。这个是信号屏蔽探测器,可以帮你检查你的车和家里是否也被安装了东西。”他专业地向我介绍。
“谢谢。”我将东西收好。
“晚晚,”周毅叫住我,“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来找我。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我们这帮老同学。”
我心头一暖,对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顾言陪我提了新车。回家的路上,我借口去一趟洗手间,在地下停车场里,迅速将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录音设备,粘在了驾驶座下方的隐蔽角落。GPS定位器则被我装在了后备箱的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我的心跳得飞快。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近乎于间谍的事情,紧张又刺激。
回到家,我又借口身体不适,让顾言出门帮我买药。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拿出了信号探测器,将整个家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
探测器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看来,顾言对我足够“放心”。
除了车里的设备,我还做了另一手准备。我联系了一家业界口碑很好的私家侦探社。
我将那碗“安神汤”剩下的药渣交给了他们,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查清楚这些药材的购买来源,包括具体的药铺、购买时间,以及最重要的,付款人信息。
3.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
我每天都像个演员,在顾言面前扮演着那个被悲伤淹没的林晚。
而顾言,也日复一日地扮演着他的深情丈夫。
我们就像两个顶级的对手,在一间不足百平米的房子里,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伪装。
终于,在一周后的晚上,我等到了第一个“收获”。
顾言又一次在阳台打电话。我戴上蓝牙耳机,连接上车里的录音设备。这一次,苏晴那娇滴滴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嗓音,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师兄,都一个星期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吗?”
“嗯,情绪很差,整天不怎么说话。”顾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那就好…我是说,这样她可能更容易想开。师兄,她这次总该死心了吧?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们科室新来的那个张医生,天天对我献殷勤,我都快烦死了。”苏晴的语气里带着抱怨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