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晴晴,你再忍一忍。”顾言安抚她,“这次对她打击很大,等她身体再垮一点,精神再脆弱一点,到时候我再引导一下,让她主动提离婚。这样,我们就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我们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苏晴的声调高了一点,带着一丝尖锐,“师兄,你是不是还心疼她?你别忘了,她已经让你浪费了五年时间!要不是她一直死缠烂打,我们早就结婚了!”
“晴晴!”顾言的语气重了一些,“别胡说。我只是想让事情处理得更干净。她毕竟是个律师,如果闹起来,对我们谁都不好。”
“律师又怎么样?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苏晴不屑地哼了一声,“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主动’提离婚啊?我可告诉你,我爸妈又在催我了。”
“相信我,很快了。”顾言的声音再次温柔下来,“等这件事过去,我升上科室主任,我们就风风光光地在一起。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所有人都羡慕的婚礼。”
“这还差不多…那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对了师兄,上次那个方子,剂量是不是可以再调整一下?我看书上说,长期服用,好像会对肾脏有影响…”
“不用了。”顾言打断了她,“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好。”
通话到这里结束了。
我摘下耳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在他们眼中,我不是一个人,不是顾言的妻子,而是一个“障碍”,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麻烦。
他们不是简单地想让我流产,而是想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流产,彻底摧毁我的生育能力,摧毁我的精神和意志,让我变成一个他们口中“身体垮掉、精神脆弱”的废人,然后“自愿”退出这场婚姻。
这样,他顾言就可以保全自己“深情好男人”的名声,不用承担任何婚内过错的责任,顺利地和我离婚,然后和他的“纯洁爱情”完美登场。
多么恶毒,又多么周密的计划。
不愧是医生,杀人于无形,连步骤都设计得如此“科学”。
我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将这段录音保存下来,并且在云端和另一个加密硬盘里都做了备份。
这是第一份证据。
两天后,私家侦探给我发来了邮件。
邮件内容很详细。
那碗安神汤里的十几味药材,并非来自同一家药铺。其中,包括红花在内的几味关键药材,都购于一家开在老城区、十分隐蔽的中药铺。那家药铺没有正规的门面,只做熟客生意,而且只收现金,没有任何电子支付记录。
看到这里,我的心沉了一下。如果只有这些,很难形成有效的证据链。
但我低估了我的侦探的专业能力。
邮件继续往下写:虽然没有支付记录,但侦探走访了周围的商铺,调取了药铺斜对面一家小超市的监控。
就在我出事的前两天,下午三点左右,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人,走进了那家中药铺。虽然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她从药铺出来时,手里提的明黄色奥迪车钥匙,以及她手腕上那块卡地亚的限量款手表,还是暴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