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荣被我点名,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回……回陛下,辽东各镇将士已多日无粮,若再无军饷,恐……恐有哗变之虞,到时候后金若趁机来攻,山海关怕是……怕是守不住。”
“好一个守不住!”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朕登基才多久,就有人告诉朕,大明的门户守不住了!骆思恭!”
“臣在!”骆思恭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朕命你,即刻带领锦衣卫,查抄户部、兵部所有涉及辽东军饷的账目,从去年到现在,每一笔银子的去向都要查清楚!凡是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官员,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一律先抓起来,打入诏狱,听候发落!”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骆思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躬身道:“臣遵旨!”
叶向高脸色大变,连忙上前道:“陛下不可!锦衣卫查抄部院,恐会引起朝野震动,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我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朕三思的是,若再任由这些蛀虫啃食大明的根基,用不了多久,朕就要带着你们去煤山上吊了!叶首辅,你要是不想去,就少管闲事!退下!”
叶向高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脸色铁青地退到一边。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公开敲打东林党,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反弹,但我必须这么做——想要逆转大明的命运,就不能有任何妥协。
“崔尚书,”我转向崔景荣,语气缓和了一些,“朕知道你难当,但辽东不能丢。你即刻拟一道圣旨,召熊廷弼回京,任命他为辽东经略,总领辽东军政事务,给他便宜行事之权,所需军饷、粮草、军械,优先调拨!”
崔景荣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陛下英明!熊廷弼大人有勇有谋,当年镇守辽东时,后金不敢越雷池一步,有他去,辽东定能稳住!”
“那就快去办。”我摆了摆手。崔景荣连忙躬身告退,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殿内只剩下叶向高和骆思恭。我看着叶向高,语气平静地说道:“叶首辅,朕知道你是东林党人,也知道东林党在朝堂上势力不小。但朕要告诉你,大明是朕的大明,不是东林党的大明。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若再让朕看到有人只会喊口号、不做实事,甚至勾结地方豪强、损害国家利益,休怪朕不客气!”
叶向高脸色发白,躬身道:“臣……臣遵旨。”
“你退下吧。”我挥了挥手。叶向高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
殿内终于安静下来。骆思恭见我神色稍缓,上前道:“陛下,查抄户部、兵部账目之事,恐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尤其是东林党……”
“朕知道。”我打断他,“但朕不怕。东林党要空谈,那就让他们去边疆谈;贪官污吏要贪,那就让他们把贪的都吐出来;东南大地主想安稳,那就让他们去东北守土。大明的江山,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是靠人守出来的,是靠实干干出来的。”
骆思恭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躬身道:“臣明白陛下的心意,定不负陛下所托,将那些蛀虫一网打尽!”
“好。”我点了点头,“你去吧,记住,动静要大,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整顿朝纲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