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闪过《心经》的字句,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话音未落,八戒突然僵住。
他脸上的泪水像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冻结成冰珠,悬在半空,反射着火光,像一串串诡异的珍珠。
几秒钟后,冰珠“啪嗒”落地,碎裂成粉末。他保持着转头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我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僧,规则的应对方式,似乎并非铁板一块,竟存在这样的“容错率”,或者说,是某种更危险的“欺骗性”?
05
次日清晨,雨停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破庙的窟窿照进来,我被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惊醒。抬头时,心脏骤然停跳,八戒正站在我面前,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整洁直裰。
那衣料光滑得不像棉麻,倒像某种巨型蛇蜕,在阳光下泛着冷腻的光泽。他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个仕女,眉眼精致,却唯独没有脸。
“师傅,昨夜惊扰,是八戒不对。”
他的声音温文尔雅,像戏文里的书生,可嘴角却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细密的尖牙,“这天气渐热,八戒愿为您扇风驱暑。”说着便要将扇子凑过来。
【规则八:若八戒衣冠整洁,持物说话,必以“探路”“化斋”支开,切勿接受其任何物品。】的内容如警钟般在脑中炸开。
我强压下胃里的翻涌,挤出一个笑容:“八戒懂事了。只是前方山路崎岖,恐有妖怪埋伏,你速去探探路,我们随后便到。”
“好嘞,师傅!”
八戒应声时,脖颈突然像拧麻花般旋转了180度,后脑正对着我。那里本该是头发的地方,覆盖着一层暗褐色的甲壳,密密麻麻的复眼在晨光下闪烁着金属质感的光泽,看得人头皮发麻。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