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签字时，白月光带着“女儿”杀到现场。
孩子却扑进我怀里喊妈！
我甩出亲子鉴定冷笑：“顾总，游戏规则——现在由我定。”
他不知道，我这张脸，是他花三百万雇我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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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是我这三年婚姻最后的安魂曲。
顾衍的签名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带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厌弃。
“苏晚，签了它。”
他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指尖敲着桌面，像在催促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拿了钱，立刻滚出我的世界。”
他抬眼，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此刻淬满了冰渣子。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脸，恶心。”
我垂着眼，看着协议上“顾衍”两个字，指尖冰凉。
三年了，我扮演“林薇薇”扮演得连自己都快信了。
演一个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演一个温柔贤惠的顾太太，演一个他奶奶心心念念的孙媳妇。
演得我骨头都疼。
“好。”
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却迟迟落不下去。
不是不舍，是这三年积压的怨气，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手腕。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又张扬，像胜利者的鼓点。
“衍哥哥！”
一个娇嗲到发腻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见林薇薇挽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像只花蝴蝶一样飘了进来。
她妆容精致，笑容得意，仿佛这里不是顾衍的办公室，而是她的凯旋门。
“我回来了！”
她目光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然后转向顾衍，眼波流转。
“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小苹果！”
顾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得无以复加，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女孩。
“你…你说什么？”
林薇薇笑得更甜了，蹲下身，温柔地对小女孩说：“宝贝，快叫爸爸呀。”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顾衍一眼，小嘴一瘪，似乎有点害怕。
下一秒，她却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挣脱了林薇薇的手，跌跌撞撞地朝我冲了过来！
她的小短腿跑得飞快，一头扎进我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腿，仰起那张和顾衍有七分相似的小脸，用尽全身力气，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芒果想你了！抱抱！”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巨大的冰。
我能感觉到顾衍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刀子，狠狠剜在我的背上。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精心描绘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小苹果！你叫错人了！她不是你妈妈！”
林薇薇冲过来想把孩子拉开。
我却比她更快一步，弯腰，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小芒果的小脸埋在我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皮肤上，带着独属于孩子的奶香。
这真实的、带着体温的依赖，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三年来冰封的心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