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开她，像甩开一件肮脏的垃圾。
林薇薇踉跄着摔倒在积水里，昂贵的包包甩出去老远，里面的口红、粉饼滚了一地。
顾衍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车灯亮起，刺破雨幕。
就在车子即将启动时，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了一条缝。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铂金袖扣的手，伸了出来。
袖扣在车灯的照射下，闪过一道幽冷的光。
那图案，赫然是顾氏集团核心机密项目“涅槃计划”的徽标！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林薇薇瘫在泥水里，嚎啕大哭。
我放下窗帘，抱着小芒果，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顾衍，你终于开始怀疑了？
那就好。
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低头，亲了亲女儿柔软的发顶。
小芒果在我怀里蹭了蹭，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睡衣的一颗纽扣。
那颗纽扣，是空心的。
里面藏着一枚小小的、微型的U盘。
5
林薇薇在雨夜里崩溃的尖叫，像一首荒诞的背景乐，持续了很久。
我抱着小芒果，听着楼下渐渐平息的哭嚎和远去的警笛声（估计是邻居报警了），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恶人自有恶人磨，顾衍的怒火，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主菜，还在后头。
我哄睡了小芒果，自己却毫无睡意。
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桌面。
我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本厚厚的、封面已经磨损的硬皮笔记本。
这是“林薇薇”的日记。
是我这三年，一笔一划，模仿着林薇薇的笔迹和语气，写下的“表演笔记”。
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X月X日，晴。今天又演砸了。他好像不太高兴，因为我吃了一口香菜。明明记得他讨厌香菜的…好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X月X日，阴。睡前忘了喝热牛奶，他又皱眉了。林薇薇的习惯，真难记。像戴着镣铐跳舞，每一步都怕踩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