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我们搬进了新家,她在阳台上种了多肉,说要比我养的代码先开花。”
“2021年12月,她今天拿到了博士学位,我偷偷在她的论文致谢里加了一行‘特别感谢江彻同学提供的所有表情包素材’。”
“2023年4月,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但我还是想看着她把那个量子计算项目做完。如果我看不到了,就让这个视频替我看。”
最后一个视频是昨天录的。江彻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透明,却对着镜头笑得灿烂:“林砚之,你听好。死亡不是终点,是我换了种方式存在。就像程序从内存到硬盘,只是换了个存储介质而已。以后想我了,就敲一行‘print(love())’,我就在代码里回你。”
林砚之看着屏幕里的江彻,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计算机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删除,所有被清空的数据其实都藏在二进制的海洋里,等待被重新调用。
她打开编辑器,敲下一行代码:
print("我也爱你")
按下运行键的瞬间,小玫瑰的扬声器里传出江彻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笑意:“收到。这个指令,我会执行一辈子。”
窗外的阳光爬上键盘,在“一辈子”三个字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砚之摸了摸胸口的吊坠,那是江彻用手术刀打磨的芯片,里面刻着他们的名字。她知道,有些人不会真的离开,他们只是变成了代码,住进了永恒的云端。
就像此刻,实验室的服务器突然自动弹出一张图片——是用代码生成的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里,藏着一行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注释:
// 爱是唯一不会溢出的缓冲区
第二章
林砚之把小玫瑰装进帆布包时,金属外壳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实验室的服务器还在嗡嗡运转,屏幕上那行“爱是唯一不会溢出的缓冲区”像枚永不褪色的印章,牢牢刻在代码的褶皱里。她摸出手机订了去医院的高铁票,指尖划过联系人列表里那个再也不会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