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正吃着牛排，喝着红酒，庆祝自己……终于自由了？”
衣柜里，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哭吧。
哭得越大声越好。
我站起来，走到衣柜前。
我把手，放在了柜门上。
“猜猜看。”
“我现在，变成了什么？”
我猛地拉开了柜门。
许曼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抱着膝盖，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抬起头，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空荡荡的左肩。
看到了我那双，不再有任何情绪的，灰色的眼睛。
她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然后，她张开嘴，发出一声……
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凄厉的尖叫。
“啊——！”
声音，刺破了这栋楼的死寂。
也引来了，楼下那些……
饥饿的邻居。
5
许曼的尖叫，是个很好的信号。
很快，我就听见了。
楼下，传来了丧尸们兴奋的嘶吼声。
还有杂乱的，上楼的脚步声。
它们来了。
许曼也听见了。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要……”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林辰……求你……求你把门关上……”
她好像忘了。
门，是我亲手劈开的。
我看着她，笑了。
“关门？”
“为什么要关门？”
“它们，是来找我玩的。”
我转身，走出卧室，把消防斧重新拎在手里。
许曼连滚带爬地跟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裤腿。
“我错了……林辰，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哭得涕泗横流，妆都花了，一点都没有平时那个精致女神的样子。
“做什么都行？”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她疯狂地点头。
“嗯。”
我想了想。
“那你，去把它们引开吧。”
“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她的身体，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魔鬼。
“不……我不要……”
“你看。”
我耸了耸肩。
“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做。”
我已经能看到，第一个丧尸的头，出现在了门口。
是个老太太。
我认识，住我们楼下的王阿姨。
她平时挺和蔼的。
现在，她半边脸都没了，眼珠子掉出来一个，挂在脸上，晃晃悠悠。
“啊！”
许曼又是一声尖叫，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王阿姨嘶吼着，朝她扑了过去。
我没动。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即将被撕成碎片。
就在王阿姨的黑指甲，快要碰到许曼的脸时。
我动了。
我一脚，把王阿姨踹飞了出去。
力气很大。
她撞在墙上，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不动了。
许曼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希望？
她以为，我还是爱她的？
她以为，我还是会保护她？
真可怜。
越来越多的丧尸，从门口涌了进来。
我挥起了斧子。
砍丧尸，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对着头，砍下去就行了。
我的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