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求我。”
我重复了一遍。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身体，因为屈辱，而剧烈地颤抖着。
最终。
她还是低下了那颗，曾经高傲的头。
“求……求你……”
“给我一点吃的……”
我笑了。
我切下一小块牛排，用叉子叉着，递到她嘴边。
“张嘴。”
她顺从地张开了嘴。
我把牛排，喂给了她。
她狼吞虎咽地嚼着，像是饿了很久的野狗。
“好吃吗？”
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还要吗？”
她又点了点头。
“那就，学几声狗叫，来听听。”
我说。
许曼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无尽的屈辱和……恐惧。
而我，看着她这副样子。
只觉得……
痛快。
7
许曼最终还是没有学狗叫。
她只是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我没再逼她。
游戏嘛，要慢慢玩。
一下子把玩具弄坏了，就没意思了。
我吃完牛排，喝完红酒，就把盘子收走了。
任由她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天。
我醒得很早。
我把许曼从卧室里拖了出来。
“把这里，打扫干净。”
我指着客厅里，那些干涸的，发黑的血迹。
她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消防斧。
“想让我，帮你开开窍？”
她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
然后，就拿着抹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擦拭。
她的动作很笨拙。
看来，我们结婚这五年，我把她照顾得太好了。
好到她连地都不会擦了。
我没管她。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世界。
城市，已经彻底死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废弃的车辆，和游荡的丧尸。
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幸存者，像老鼠一样，在废墟里穿行，寻找食物。
然后，被尸群发现，淹没。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什么波澜。
甚至觉得，这景色，还挺不错的。
很安静。
没有了汽车的鸣笛声，没有了人类的喧哗声。
真好。
许曼打扫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她擦完最后一个角落，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好了吗？”我问。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挺干净的。”
我表扬了一句。
然后，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
走到她面前。
把整杯水，都浇在了她刚擦干净的地板上。
水，溅了她一身。
她愣住了。
抬头，看着我。
“这里，脏了。”
我指着那摊水渍。
“再擦一遍。”
她的嘴唇，开始哆嗦。
眼睛里，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哦？
终于不装可怜了？
“林辰！”
她尖叫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蹲下身，看着她。
“我想让你，也尝尝……绝望的滋味啊。”
“你不是喜欢看别人绝望吗？”
“那天，你在猫眼后面，看得不是很开心吗？”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