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国内最顶尖的神外圣手，被称为“上帝之手”。
可在我唯一的亲弟弟车祸重伤，颅内出血命悬一线时，他却轻飘飘地指着一个连手术刀都拿不稳的实习生，说：“让他主刀。”
我疯了，当众给了他一巴掌，他擦掉血迹，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别闹，死不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冷静专业，只有我知道，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在用最残忍的方式，逼我弟弟去死。
01
“伤者颅内压过高，硬膜下血肿，必须立刻手术！”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得像停尸房，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呛得我一阵干呕。我死死盯着抢救床上浑身是血的弟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手攥住，一点点捏碎。
我的弟弟，陈烁，那个昨天还阳光灿烂地跟我说“姐，我发工资了，请你吃大餐”的男孩子，现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沈教授来了！我们有救了！”
人群一阵骚动，我的丈夫沈舟穿着白大褂，在一群医生的簇拥下快步走来。他是我结婚十年的丈夫，也是这家医院乃至全国最负盛名的神经外科专家，无数濒死的病人从他的手术刀下重获新生。
他就是我的神，我的定心丸。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舟，你救救小烁，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沈舟的目光扫过监测仪器上一连串触目惊心的数据，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冷静，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他拨开我的手，转向身后的医疗团队，声音没有波澜：“准备开颅手术。”
我刚松下一口气，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他伸出手指，指向团队最后面一个看起来刚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稚气和惊慌的年轻医生。
“张烨，你来主刀。”
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叫张烨的实习生，他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沈…沈教授，我不行！这是开颅手术，我…我连正式的二级手术都没做过！”
“我让你做，你就做。”沈舟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小事。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一个实习生给我弟弟做最顶尖难度的开颅手术？这和直接宣判他死刑有什么区别？
“沈舟！你疯了？！”我尖叫起来，冲过去想抓住他的衣领，却被他身边的医生拦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陈烁！是我的亲弟弟！”
沈舟终于正眼看我，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深邃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陌生。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很清醒。姜莱，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撒野？”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让一个实习生给我弟弟开颅，你管这叫清醒？沈舟，你是不是人？！”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沈教授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吧……”
“可是这太冒险了，伤者可是他小舅子啊。”
“嘘，别乱说，沈教授的水平你还信不过？”
这些声音让我更加崩溃。道理？有什么道理能拿我弟弟的命去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