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零钱放在柜台上，数了数，刚好够烟钱。
“那我先拿了啊，老板，钱放这了。”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收银台说了一句，拿着烟转身走出超市，玻璃门在他身后慢慢合上。
3 厨房
卧室的灯还亮着，林然不在床上，厨房方向传来“叮叮当当”的切菜声。
客厅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游戏界面停留在暂停状态，散热风扇还在嗡嗡转。
空气里的油烟味比刚才浓了些，那股淡淡的霉味好像也更明显了点。
杨明推开门走进来，换鞋时瞥见厨房的灯亮着，他走过去扒着厨房门框看。
林然系着围裙，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翻炒着什么，锅里冒着热气。
杨明：“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接着睡吗？”
林然回头笑了笑，脸上带着点倦意，但眼神很柔：
“醒了就睡不着了，想着你回来可能饿，给你炒个菜。快好了，你先去沙发上等会儿，我盛出来。”
杨明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烟味混着油烟味，他皱了下眉，但也没多想。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取消暂停，继续玩游戏，耳朵里听着厨房的动静，心里觉得踏实。
没过多久，林然端着一盘炒肉走出来，放在折叠桌上：“好了，快吃吧，热乎的。”
杨明抬头看了眼盘子里的肉，颜色偏暗，油汪汪的，闻着有股肉香，但好像又带着点说不出的腥气。
“这么晚还炒肉，太麻烦了。”
他嘴上说着，还是放下鼠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嚼着有点塞牙，味道还行，就是腥气比闻着重了点。
林然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多吃点，你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杨明“嗯”了一声，又夹了几块，没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肉吃完了。
他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又学着网上朝着林然比了个手势：“饱了，谢谢宝宝，爱你。”
林然笑了笑，收拾起盘子走进厨房。
杨明靠在沙发上，又抽了根烟，玩了会儿游戏，困意上来了，关掉电脑，起身走进卧室。
林然已经躺在床上了，他脱了外套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4 腐臭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灯亮着一盏小灯，光线昏黄。
空气里的霉味变得明显了，像泡发的烂肉混着潮湿的霉味，一股脑的钻进鼻腔里。
杨明躺在床上，眉头皱着，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翻个身。
厨房方向传来“咕嘟咕嘟”的煮东西声。
杨明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用力吸了吸鼻子，那股腐臭味更浓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有点晕，起身走到客厅，客厅里没人，厨房的灯亮着，林然还在做饭。
杨明走过去：“阿然，你闻着没？好像有股臭味，像什么东西坏了。”
“臭味？没有啊，我没闻见。可能是楼下垃圾桶的味道吧，天热容易馊...”
林然背对着他，正在搅拌锅里的东西，闻言回头：“等等，饭快好了，你去客厅坐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杨明皱着眉，又吸了吸鼻子，臭味明明就在房间里，怎么会是楼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