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发干，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林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赔……”
“赔？”她眉梢微挑，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她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拎起那只湿漉漉、酒气熏天的包，打量了一下，然后随手把它丢回椅子上，动作轻慢得像丢一件垃圾。
她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一步步朝我走来。
整个餐厅的人屏息凝神，等着看她如何发落我。老刘已经开始擦冷汗了。
她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合着红酒的气息。她比我稍矮一些，但气场两米八，压迫感十足。
她忽然笑了，笑靥如花，眼底却闪烁着某种我看不懂的、狡黠又危险的光芒。
“行啊。”她红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看你这吓破胆的样子，估计卖肾也赔不起我这只Birkin的零头。”
我冷汗流得更凶了，事实，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事实羞辱。
“赔不起嘛……”她拖长了调子，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猎物，“也好办。”
她顿了顿，扔下一颗炸雷：
“那就陪我约会三次。”
“……啊？”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了。全场发出了极力压抑却还是漏了风的抽气声。
我是不是因为过度惊吓，出现了幻听？
“林、林小姐……”我舌头打结，语无伦次，“您别开玩笑了……我我我……这包……我月薪五千，分期付款行吗？分五十年那种……”
她像是没听到我的哀求，反而又凑近了一步，几乎贴到了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然后，一句压得极低的、流利无比的德语，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
„Ich weiß das Geheimnis, dass du nach dem Unfall plötzlich drei Sprachen konntest.“
（我知道你车祸后突然会三国语言的秘密。）
！！！！
我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住了。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
她怎么知道？！那场诡异的车祸后，我脑子里像被强行塞进了英语、法语、德语的语言包，这秘密我连我妈都没敢告诉！
她看着我骤然剧变的脸色，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悦。紧接着，又是一句轻柔如丝的法语，飘入耳中：
„Le hasard fait que j'ai vécu la même chose. Et je maîtrise une quatrième langue que tu ne parles pas.“
（更巧的是，我也有同样经历，还会你不会的第四种。）
我彻底石化了，像个傻逼一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她。世界观的崩塌声在我脑海里轰隆隆作响。
车祸……语言天赋……不止我一个？而且她还会第四种？！是哪一种？西班牙语？俄语？日语？
不等我从这巨大的信息爆炸中回过神，她已经优雅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脸上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容置疑的表情，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目瞪口呆、完全听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千金小姐似乎没发火反而好像笑了的吃瓜同事。
然后，她提高了音量，用清晰标准的英语，对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地宣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