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date starts tomorrow night. Pretend to be my boyfriend to get my family off my back about marriage.”
(第一次约会明晚开始,假装是我男友,应付我家族逼婚。)
3 秘密揭晓
说完,她冲我眨了下眼,带着一种“搞定,收工”的轻松惬意,转身,踩着她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回座位,优雅落座,仿佛刚才只是宣布了一下明天天气不错。
留下一个被雷劈得外焦里嫩、魂飞魄散的我,和一群面面相觑、试图从彼此脸上找到“我刚才是不是集体幻听了”证据的同事。
老刘张了张嘴,看看我,又看看林薇,cpu彻底干烧了。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她那三句不同语言的话。
赔不起?约会?秘密?第四种语言?假装男友?逼婚?
信息量太大,我的月薪五千的大脑,处理不过来,彻底死机了。
明晚……约会?
我看着那个坐在光晕里、正慢条斯理切割着牛排、仿佛一切从未发生的白富美,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魔幻。
以及,我他妈好像摊上大事了。
我像个被抽了魂的木偶,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同事们投来的目光混杂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看傻子走狗屎运的不可思议。
老刘终于从宕机状态重启,脸上挤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谄媚,凑过来压低声音:“周、周屿啊……你这……林小姐她……你真是……”他“你真是”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合适的词,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拍散架,“好好干!啊不,好好……陪林小姐……约会!”
我喉咙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好好陪?怎么赔?陪聊三国语言还是陪聊第四种未知语言?陪她演一场应付家族逼婚的大戏?我这一个月薪五千的社畜,剧本是不是拿得太超前了?
聚餐是怎么结束的,我完全没印象。只记得林薇起身离开时,经过我身边,又用那气死人的、带点戏谑的德语低语了一句:„Bis morgen Abend. Zieh dich anständig an.“(明晚见。穿得体面点。)
然后香风掠过,留下我对着那只还在滴答着红酒残液的、价值连城的“罪证”,欲哭无泪。
第二天一整天,我人在公司,魂在太空。
工作效率?不存在的。对着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码看起来都像是扭曲的德语变元音符号。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听起来都像是在用法语讨论我今晚的“死法”。
“欸,听说了吗?市场部的周屿,把林小姐的包泼了,结果因祸得福,林小姐让他陪约会呢!” “真的假的?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 “得什么福啊?我看是祸上加祸!林小姐那是好伺候的主?上次有个合作方公子哥追她,被她用俄语骂得当场自闭……” “俄语?林小姐还会俄语?” “何止!听说四五种呢!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 “周屿也挺神,平时闷葫芦一个,居然还会说外语?没看出来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深藏不露?”
我缩在工位里,恨不得把脑袋塞进主机箱。深藏不露?我那是被车祸撞通了任督二脉,代价是医院里躺了俩月!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