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原了她的房间,墙上贴满奖状,书桌上摊开一本日记。有天晚上,一对情侣入住,女生看完日记后突然流泪不止,说自己也曾被老师言语霸凌,差点走上绝路。
第二天她写了封公开信发在网上,引发热议,那位退休教师最终道歉辞职。
又比如二楼的“车祸房”,模拟一场酒驾事故现场。司机是个年轻人,醉驾撞人致死后逃逸,良心不安,三年后自己跳桥自杀。他的灵魂一直徘徊在事发路口。
我收集了他的行车记录仪视频、法庭判决书、家属控诉信,做成展览。
有次一个酒驾司机误打误撞进来参观,看到死者家属写的信:“我儿子才六岁,你说一句对不起有用吗?”当场崩溃跪地痛哭,自首投案。
这些事,我没对外说过。
但在业内,已经有几个同行悄悄给我起了外号:
**“摆渡人”。**
意思是,我能送亡魂过河。
可我一直觉得这个称呼太沉重。
我只是个普通人,也会累,也会怕。
特别是面对那种极端怨念的灵体。
像红衣阁那次,是我第一次不用任何符咒、法器,完全靠共情去化解执念。
以前我也试过用朱砂画阵、桃木钉镇魂,结果反而激化怨气。
后来我才悟到:很多“鬼”并不想害人。
它们只是想被人看见一次。
哪怕一次也好。
所以当我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心声时,我没有对抗,没有驱逐。
我只是陪她说话,给她一碗热汤。
就像对待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而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因为你必须先承受那份痛苦,才能理解它。
就像现在。
我刚送走一批游客,正准备打扫卫生,手机突然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 “你也听得到她吗?我妹妹……她还在等一个人。”
我心头一跳。
点开对方发来的照片——
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