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这位是？」
陈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太太，苏念。」
我看到江清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她松开陈祁的手，朝我走过来，「你好，我是江清月，阿祁的朋友。」
朋友。
她说得很自然，但我听出了别的意思。
我勉强笑了笑，「你好。」
「阿祁从来没跟我提过他结婚了，真是太意外了。」江清月的语气很轻松，但我感觉到了她话里的试探。
陈祁的表情很僵硬，「清月刚回国，我们...还没来得及介绍。」
「是啊，我在国外这三年，阿祁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害得我以为他把我忘了呢。」江清月娇嗔地看了陈祁一眼。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我，她和陈祁的过去，我永远插不进去。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我把文件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等等。」江清月叫住了我，「苏小姐，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我很想了解一下能让阿祁动心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动心？
我差点笑出声来。
如果陈祁对我动心，我们之间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陈祁和江清月坐在一起，她在说什么，他在专注地听着。
那种神情，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
温柔，宠溺，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深情。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不管我多努力，不管我多用心，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这样的眼神。
因为他的温柔，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第二章
江清月约我吃饭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
我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新买的连衣裙，化了淡妆。
但走进餐厅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寒酸。
江清月已经在等我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配一条黑色的A字裙，简单却优雅。
「苏小姐，这边。」她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坐下，她已经点好了菜。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自己做主了。」她笑着说，「这家的牛排很好吃，阿祁最喜欢七分熟的。」
又是阿祁。
她好像总是能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陈祁身上。
「谢谢。」我勉强笑了笑。
「苏小姐不用这么拘谨，叫我清月就好。」她的声音很温柔，「我们年纪差不多，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
我不觉得一个想要回到前男友身边的女人，会真心和前男友现任妻子做朋友。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菜很快上来了，江清月一边吃一边跟我聊天。
她问我的家庭，我的工作，我和陈祁是怎么认识的。
我尽量简单地回答，不敢说太多。
「其实我很好奇，」江清月忽然停下刀叉，看着我说，「阿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接地气了？」
接地气。
这个词用来形容我，确实很合适。
我出身普通，长相平凡，除了年轻，没有任何能够配得上陈祁的地方。
「也许...人都会变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清月轻笑了一声，「是啊，人都会变。我刚回国的时候，还以为阿祁还是三年前的阿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