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这孩子，心思倒比你父亲还缜密。行，你先回去，这事我得好好想想，还得让人再查探下太子和将军府的底细，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
“多谢祖父！”沈歌儿屈膝行礼，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那孙儿先回院，不打扰祖父了。”
2 暗流涌动的朝堂
“去吧。”沈渊挥了挥手，等她走后，立刻收起笑容，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沉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暗卫就从屏风后走出来，单膝跪地：“老爷。”
“你去查两件事。”沈渊的语气冷得像冰，“第一，太子和将军府林婉清的往来，尤其是在醉仙楼说的那些话，务必一字不落地查清楚；第二，三皇子萧景渊最近在京中的动向，还有陛下对他的态度。明日此时，我要结果。”
“是，属下这就去。”暗卫应声退下，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沈渊拿起桌上的账册，却再也看不下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他这辈子辅佐过先帝，也看着当今陛下登基，经历过无数次朝堂风波，却没料到，自己竟要在两个皇子之间，为侯府赌一次未来。
沈歌儿回到闺房时，七叶正坐在窗边绣帕子。见她进来，忙放下针线迎上去：“小姐，老侯爷答应您了吗？”
“祖父说要先查探下情况。”沈歌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十五岁的年纪，眉眼精致，肌肤白皙，正是最好的年华。前世，她就是顶着这张脸，嫁入东宫，却落得个凄惨下场。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小姐，您说老侯爷会不会不同意啊？”七叶有些担心，“毕竟太子妃之位，对侯府来说太重要了。”
“不会的。”沈歌儿拿起一支玉簪，轻轻插在发间，“祖父最看重侯府的安危，只要他查清太子真的靠不住，就一定会答应我。”
接下来的一天，沈歌儿表面上像往常一样，看书、练琴、刺绣，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暗卫的调查结果。直到傍晚，才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就匆匆来报：“大小姐，老侯爷请您去书房。”
沈歌儿立刻放下手中的绣绷，跟着管家快步走向书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沈渊愤怒的声音：“好个萧承煜！竟敢把咱们镇国侯府当猴耍！”
她推门进去，见沈渊正拿着一叠纸，脸色铁青。桌上的茶盏倒在一旁，茶水浸湿了桌布。
“祖父。”沈歌儿轻声喊了一声。
沈渊抬头看见她，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纸递给她：“你自己看，这是暗卫查到的，太子不仅和林婉清私会，还真说了你那些难听的话！甚至，他还私下给了林婉清一支凤钗，说是未来的太子妃信物！”
沈歌儿接过纸，快速扫了一遍，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子和林婉清在醉仙楼的对话，还有他们私下往来的时间和地点。看到“沈歌儿连给林婉清提鞋都不配”那一句时，她的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前世，她就是因为这句话，在东宫被林婉清百般羞辱。
“祖父，您现在信了吧？”沈歌儿把纸递回去，语气平静，“若我真嫁过去，只会是侯府的拖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