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我心尖。我关掉水龙头，指尖发颤。
晚上，等我妈被陆时衍“安全护送”回家，屋里终于只剩我们。我没开灯，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保温桶。
“妈给你装的糖醋排骨，”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她说你爱吃。”
我没接话，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暖意，被他下一句话瞬间冻结。
“她还说，你为了妹妹，把第一份工资全寄回了家，自己吃了一个月泡面。”
我猛地抬头看他。这些事，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他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冷淡，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叫“心疼”。
“苏晚，”他叫我的名字，不是“苏总监”，“以前那些话，我收回。”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心跳。我们之间那层叫“协议”的冰，好像裂开了一道缝。
我逃也似的起身，说要去书房拿东西。推开门，台灯的光晕下，一张照片静静躺在书桌上。
照片里，年轻的陆时衍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姑娘，笑得毫无阴霾。姑娘眉眼弯弯，扎着马尾——和我有七分像。
照片右下角，一行小字刺进眼里：
2018.6.18 —— 林薇
林薇。
那个短信里，“沾着人血”的名字。
我像被钉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原来他半夜研究我的笔记，是因为愧疚？原来他记得糖醋排骨，是因为她也爱吃？原来那句“心疼”，是因为透过我，看到了她？
胃里刚压下去的绞痛，排山倒海般卷土重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
我轻轻把照片放回原处，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
客厅里，陆时衍正低头看手机，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比签协议那天还要远。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茶几上那碗没喝完的小米粥上。
明明是暖的，我却冷得牙齿打颤。
第四章：数据泄露与视频炸弹
“数据泄露了。”
陆时衍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凌晨四点的寂静里。他站在窗边，手里攥着平板，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我冲到他身边，只扫了一眼，心就沉到谷底——星河医疗的通稿标题刺眼：“‘生命解码’窃取用户隐私！技术形同虚设！”
“跨国集团刚来电，”他转过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暂停合作。”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咖啡杯，塞进他另一只手里：“喝掉。现在，你去抓内鬼。我去堵舆论的嘴。三小时后，我要看到初步排查报告。”
他盯着我，眼里的暴怒渐渐被一种陌生的东西取代——是信任。
接下来的七天，公司成了战场。
我负责“外线”：电话打到发烫，嗓子靠润喉糖续命。上午，我亲自攥稿，让公关部在十分钟内全网发布澄清声明；下午，我押着法务部去国家信息安全中心，用“生命解码”的核心算法当筹码，换来一份加急的权威认证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