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通报里，K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一艘公海医疗船，背景里隐约出现沈氏制药的Logo。
钱曦文盯着屏幕，指尖冰凉。她想起沈琪白天递出的那张名片——沈氏集团执行董事，旗下控股公司名单里，正有“沈氏制药”四个烫金字。
她拨通洪欣的电话。
“帮我查沈氏制药近三年所有内部研发项目，代号、暗码、临床实验，越全越好。”
洪欣那边传来飞机广播声，她刚结束巴黎时装周，声音却瞬间清醒：“你怀疑沈琪？”
“我怀疑一切。”钱曦文闭眼，雨声在听筒里放大，“包括我自己。”
3 暗流涌动
清晨六点，洪欣的加密邮件送达。
附件1：沈氏制药内部防火墙截图，防火墙背后，一个灰色文件夹被命名为“T-3-Renaissance”，创建时间三年前，最后修改时间——昨晚23:18。
附件2：一张门禁记录，昨晚22:50，沈琪的指纹刷开B3实验楼负二层，离开时23:27。
附件3：一段手机偷录的视频，画面摇晃，却能看清实验室中央那台瑞士进口激光微孔机，机身上粘着半枚输液袋碎片，蓝色，市立医院同款。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小心火警，B3有暗道。
钱曦文把电脑“啪”地合上，窗外天色青白，像一具被抽干血的尸体。
她申请搜查令，却被驳回。
“证据来源非法，程序正义优先。”副局长陈国华把她的报告推回去，语气冷淡，“除非你能找到合法入口。”
合法入口——就是等下一场死亡。
4 死亡倒计时
上午八点，死亡如约而至。
市立医院ICU，三名儿童同时出现急性氰化物中毒症状，他们昨晚刚刚接受“慈善医疗”——捐赠方：沈氏制药。
社会舆论瞬间爆炸。
局长亲自下令：封锁消息，限时破案。
钱曦文带着合法搜查令，冲进沈氏制药B3。
负二层，激光微孔机尚有余温，地面却干净得可怕。她蹲下身，在机脚缝隙里摸到一点硬物——一枚被踩扁的缓释毒囊，外壳刻着极细的“T-3”。
“钱队，有发现！”小林在隔壁暗室喊。
暗室门被漆成与墙面同色，肉眼难辨。里面是一间小型冷库，货架上整齐码着蓝色输液袋，标签印着市立医院，日期——今天。
最里侧，一台监控主机被拔掉电源，硬盘滚烫。
钱曦文重新通电，调出最新一段录像：昨晚23:15，一个穿白大褂、戴护目镜的男人把毒囊塞进输液袋，封口后放进冷链箱。镜头里，他抬头，护目镜反光，看不清脸，但左腕露出一截刺青——虎头，獠牙滴着血。
画面最后一秒，男人竖起食指，对镜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钱曦文胃里一阵翻涌——那手势，她太熟。三年前，沈琪在游乐园陪她抓娃娃，抓到后，他冲她比过同样的动作，吊儿郎当却温柔至极。
“把硬盘扣走！”她声音嘶哑，“让技侦恢复全部数据。”
5 家族阴谋
中午十二点，沈氏集团顶楼，总裁办。
沈琪被临时召来，一身黑西装，领口别着银色鸢尾花，像出席葬礼。
“解释。”沈老爷子把搜查令复印件甩在他脸上。
沈琪弯腰拾起，目光扫过“T-3”照片，瞳孔微缩，却语气平静：“有人嫁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