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能说……”张伯猛地抽回手，脸色惨白，“小凡，你听我说，你斗不过他的……走吧，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就当从来没找到过他们……”
“为什么？凭什么？！”林凡几乎是在嘶吼，“那是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身份！凭什么要让给一个骗子！张伯，您看着我，您良心过得去吗？！”
老人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痛苦地闭上眼：“造孽啊……是造孽……但是……”他猛地睁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我……我偷偷留了点东西……当年医院的记录，我、我偷偷复印了一份，藏起来了……也许……也许对你有用……”
林凡的心脏狂跳起来！希望重新燃起！
“在哪？张伯，东西在哪？”
“在……在我以前乡下的老屋，灶台下面，有个铁盒子……”张伯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
砰——！
老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碎木屑飞溅！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色冷厉的男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扭住了张伯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林凡想要冲上去，却被轻易推开，撞在墙上。
为首的一个男人冷漠地扫了一眼林凡，然后对张伯厉声道：“张福贵，你涉嫌偷盗林家财务，并勾结外人伪造证据，企图敲诈勒索林氏家族，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张伯挣扎着喊叫，眼神却绝望地看向林凡。
林凡瞬间明白了：“是林辉！是林辉让你们来的！你们这是诬陷！”
没人理他。另一个男人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一尊小巧的金佛。
“这是从你床下搜出来的，林家库房去年失窃的物品之一。人赃并获。”
张伯看到那照片，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彻底瘫软下去，喃喃道：“……是他……他早就……”
“带走！”
老人被粗暴地拖了出去，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临走前，他看向林凡的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警告。
林凡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听着楼下的汽车引擎声远去。
希望来得快，去得更快。不仅证据没了，唯一可能的人证也被以这种荒谬的方式彻底掐灭了声音。
他失魂落魄地走下筒子楼，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色更暗。
还没等他理清混乱的思绪，一辆炫目的跑车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溅起一地污水，泼了他一身。
车窗降下，露出林辉那张带着虚伪担忧的脸。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还弄得这么狼狈？”他走下車，昂贵的皮鞋踩在污水里，一步步靠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笑，“啧，真是不长记性。去找张伯了？以为能找到什么救命稻草？”
林凡双眼赤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林辉却仿佛没看到他的愤怒，叹了口气，声音提高，像是说给周围可能存在的耳朵听：“弟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缺钱可以跟哥说，怎么能怂恿老人家去偷东西呢？还逼他帮你做假证？你这可是在犯罪啊。”
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力道不轻，充满了侮辱性。
“听哥一句劝，回头是岸。别再搞这些小动作了，不然下次，哥也保不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