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盛着星星。
嘴角还带点浅浅的笑。
赶紧移开目光。
站起身，往旁边让。
就 “嗯” 了一声。
声音有点哑。
苏婉走过去时。
他闻到她身上的味儿。
淡淡的洗衣粉香。
混着点汗水气。
不难闻。
反而干净得很。
林默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直到拐进教学楼拐角。
才慢慢坐回椅子上。
摸出手机。
屏幕亮着。
银行 APP 推了 “转账到账通知”。
苏婉收到钱了。
她没查来源吗？
又开始瞎想。
会不会觉得这笔钱奇怪？
会不会去银行问？
越想越忐忑。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
最后还是把 APP 关了。
算了。
不管了。
能帮到她就好。
2 暴雨天的哀
暴雨是突然砸下来的。
下午还好好的天。
傍晚突然暗了。
乌云跟墨汁似的，泼在天上。
风刮得路边的树摇摇晃晃。
叶子哗啦啦响。
没等林默收衣服。
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
噼里啪啦打在铁皮顶上。
震得耳朵嗡嗡响。
舞蹈楼的灯没亮。
林默扒着窗户往外看。
玻璃上全是雨痕。
模糊得看不清里面。
苏婉没来？
看了看表。
都七点了。
平时这时候，她早该去练舞了。
心里有点慌。
从柜子里翻出把伞。
还是刚来上班时买的。
伞骨有点歪。
伞面还破了个小洞。
攥着伞，拉开门。
雨水瞬间扑过来。
打湿了裤腿。
“再等等。”
“说不定她一会儿就来了。”
跟自己说。
站在门口屋檐下。
眼睛盯着舞蹈楼方向。
一小时过去了。
雨没停。
反倒下得更大。
地上积了水。
汽车开过去，溅起高高的水花。
林默的鞋早湿了。
袜子黏在脚上。
难受得很。
往舞蹈楼走了几步。
又退回来。
万一苏婉来了，看不到他怎么办？
两小时过去了。
舞蹈楼还是黑的。
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默的心沉下去。
攥着伞。
伞骨被风吹得弯了弯。
好像下一秒就要断。
咬咬牙。
把伞撑好。
往苏婉平时回家的方向跑。
雨水打在脸上。
凉得刺骨。
跑过街角的便利店。
跑过小区的铁门。
最后在街角长椅上。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婉抱着膝盖蹲在那儿。
头埋在臂弯里。
穿的还是白天那件演出服。
淡蓝色裙子被雨水泡得发皱。
紧紧贴在身上。
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
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
滴在长椅上。
洇开一小片水渍。
“妈又来要债……”
“腿好像动不了了……”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带着哭腔。
断断续续的。
被雨声盖得有点模糊。
可林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
心里像被钝刀割一样疼。
手攥得紧紧的。
指甲嵌进掌心。
也没觉得疼。
苏婉哭了好久。
才慢慢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