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多年的老公,一夜间成了我后妈。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现在这位小腹微隆,坐在我爸床边喝燕窝的女人,三个月前还被我按在宿舍床上亲吻,在我耳边哑着嗓子说:
“渺渺,这辈子我只要你。”
我娇声叫着“老公”,吻住她的嘴唇。
1
“渺渺来了?”苏雨放下骨瓷碗,故意用我听了十年的昵称唤我。
她手指轻轻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正好要跟你说,医生建议我把四楼的客房改成婴儿房,说是朝阳对宝宝好。”
我爸林国栋坐在窗边看报纸,头都没抬:“嗯,你看着办。”
那间客房正对我卧室,里面放着我已故母亲从挪威带回来的手工摇篮,还有她亲手缝制的十二生肖玩偶。
那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外孙、外孙女的念想。
我站在门口微微一笑:“爸爸,小雨阿姨现在怀着小弟弟,最需要静养了,装修灰尘大、噪音响,多不好呀。”
我接着说:“不如把我隔壁那间大套房整理出来给阿姨住,南北通透,还带独立浴室和小客厅,阿姨平时起来走动、喝个水也方便舒服多了。”
苏雨舀燕窝的勺子顿了顿。不知道是不习惯我叫她阿姨,还是因为我违逆了她的想法。
林国栋终于抬头:“渺渺说得对,就按她说的办。”
看,多可笑。
三个月前这个男人发现我和苏雨在客厅接吻时,气得眼球暴突,直接砸了价值六位数的古董花瓶,让苏雨这个“恶心的东西滚出去”。
现在,却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允许这个“恶心”的存在登堂入室。
甚至即将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2
时间回那个噩梦般的暑假。
苏雨被我以“好闺蜜”的名义带回家住第一天,就抱着我在客厅转圈圈:
“老婆,你家客厅比我整个孤儿院都大!”
我笑着拉她倒在沙发上,卧进她的怀里:
“罚你哦,在家里绝对不能叫老婆,被我爸发现我就死定了。”
她俏皮地眨眨眼,拖长声音:“安啦,我懂。我的好~闺~蜜~”
说着她整个人压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那现在呢,叫我什么?”
我顿时心痒难耐,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老公……”
在大家眼里,我们好得像一个人。
高中时她因为孤儿的身份和过分出众的容貌被太妹围堵,是我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护在她身前。
大学她半夜发高烧,是我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翻墙出去给她买药,守了她一整夜。
冬天她手脚冰凉,说孤儿院的被子薄,习惯了。我就把她冰凉的手脚全揣进自己怀里捂着。
她哭着说“渺渺,我没有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的那晚,是我先吻了她。
我以为那是爱情最纯粹的样子,是救赎,是光。
我以为那个暑假会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序章,是未来无数幸福日子的小小注脚。
命运却狞笑着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爸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正好撞见苏雨把我压在沙发里亲热。
水晶吊灯啪地亮起时,我看见我爸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