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小雨阿姨说得对,有些东西,确实该清理了。”
苏雨满意地笑了。
我话锋一转:“不过,衣帽间那里是承重墙,不是你说动就能动的,而且,我妈妈留下的东西,就算是一根头发,也该由我说了算。你说对吗,阿、姨?”
我加重了“阿姨”两个字。
苏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苏雨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她手里的汤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捂住肚子,眼眶立刻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起来:“渺渺……你、你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能推我……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甚至想给她鼓掌。
林国栋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满地狼藉,苏雨梨花带雨地控诉,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
他立刻冲过来,紧张地扶住苏雨,抬头对我怒目而视:“怎么回事?林渺!你又对你阿姨做了什么!她肚子里是你弟弟!”
他甚至不问一句缘由,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苏雨靠在我爸怀里,哭得更加委屈:“国栋,你别怪渺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衣帽间的事……可能渺渺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
她三言两语,既坐实了我的“罪行”,又点明了冲突的“起因”,显得自己无比懂事委屈。
我爸果然更气了,指着我的鼻子:
“就为一个衣帽间?林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跋扈了!小雨现在怀着你的弟弟妹妹,是咱们林家的大功臣!
“别说一个衣帽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她摘!你赶紧给你阿姨道歉!”
我顿感心寒,模仿者苏雨最擅长的楚楚可怜,眼圈跟着红了:
“爸……您都不问问我吗?我真的没有推她……是阿姨自己没拿稳碗……她突然说要扔掉妈妈所有的东西,我……我只是一时难过,声音大了点……”
他似乎被我的眼泪和提到“妈妈”时哽住的声音触动了一下,怒气稍缓,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苏雨见状,立刻虚弱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往我爸身上倒:“国栋……我肚子……有点疼……”
这一下,我爸刚升起的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彻底慌了神:“小雨!怎么样?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他打横抱起苏雨,急匆匆地冲出门去。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满地瓷片和残汤。
我坐在沙发上,调出偷偷装好的摄像头,保存录像。
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张律师,是我,林渺。关于我母亲遗产清单里,那些指定由我继承的珠宝和私人物品,我需要您明天一早立刻过来一趟,清点封存。”
“是的,任何人,包括我父亲,都无权处置。”
我接着发消息给私家侦探“我要苏雨在孤儿院的所有资料,特别是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