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亦舒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暖融融的一片，驱散了些许昨夜的沉闷。她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洗漱完毕下楼时，肖父肖母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看到她下来，肖母笑着招手：“醒啦？快来吃饭，今天做了你爱吃的小笼包。”
“谢谢妈。”肖亦舒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瞬间唤醒了味蕾。
“今天有什么打算？”肖父放下报纸，看着她问。
“我想出去看看工作，投几份简历。”肖亦舒一边嚼着包子一边说，“昨天看了几家公司的招聘信息，有几个岗位还挺合适的。”
肖母愣了一下，随即说：“找工作急什么？刚回来，先休息几天再说。再说了，家里又不是没公司，回来帮爸妈的忙多好，还能有人照应你。”
“妈，我想自己试试。”肖亦舒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学的就是市场营销，想先在外面历练历练，积累点经验。”
肖父没立刻表态，只是点了点头：“也好，年轻人出去闯闯是应该的。不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家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知道了爸。”肖亦舒心里一暖，拿起包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注意安全，中午早点回来吃饭。”肖母叮嘱道。
“嗯。”
出了门，肖亦舒先去了几家心仪的公司投递简历。她学的国际市场营销专业在国内不算冷门，但想找到一家各方面都合适的公司并不容易。尤其是今年，大环境不好，很多公司都在裁员，招聘岗位比往年少了很多。
第一家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规模不大，但行业口碑不错。肖亦舒递上简历，接待她的HR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笑着说：“我们这个岗位更倾向于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候选人，肖小姐刚毕业，可能不太符合要求。”
肖亦舒早有准备，拿出自己在英国做的几个案例分析：“我虽然没有正式工作经验，但在学校做过几个实际案例的策划，效果还不错，您可以看看。”
HR敷衍地翻了翻，就把资料还给她：“我们会考虑的，有消息会通知你。”
肖亦舒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家公司情况也大同小异。要么是觉得她没有工作经验，要么是岗位与她的专业不太匹配，还有一家公司直接告诉她，这个岗位已经内定了，挂出来只是走个流程。
跑了一上午，肖亦舒连一个面试机会都没拿到。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觉得有些挫败。在英国时，她以为凭着自己的学历和论文成果，找份工作应该不难，可现实却给了她一记耳光。
中午，她没回家，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面，就继续去下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是做新能源汽车的，和她的论文方向对口，也是她最期待的一家。
接待她的HR很专业，认真地看了她的简历和论文，还问了几个专业相关的问题。肖亦舒都一一作答，感觉聊得还不错。
最后，HR笑着说：“肖小姐，你的专业和我们公司的需求很匹配，论文写得也很有想法。不过我们这个岗位需要经常加班，而且要去外地出差，你能接受吗？”
肖亦舒犹豫了一下。她倒不怕加班，只是想到要去外地出差，可能会错过很多事——比如孟宴臣那边的情况，比如剧情的发展。她穿来这里的时间不长，还没完全摸清楚状况，实在不敢轻易离开。
“抱歉，我可能不太能接受长期出差。”肖亦舒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
HR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样啊……那真是有点可惜了。我们这个岗位对出差要求比较高。”
从这家公司出来，肖亦舒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沿着街边慢慢走着，看着橱窗里自己的倒影，忽然有些迷茫。她到底能不能在这个世界，凭着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
回到家时，已经快傍晚了。肖父肖母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没找到合适的？”肖母拉着她的手问。
肖亦舒点点头，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看你，早就让你回来帮家里了，偏不听。”肖母心疼地说，“外面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现在大环境不好，多少有经验的人都找不到工作，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怎么跟人家比？”
“妈，我……”
“好了，别说了。”肖父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天开始，去公司上班吧。先从市场部的助理做起，跟着你王叔叔学，他是公司的老人了，经验丰富。”
肖亦舒愣住了：“爸，我还想再试试……”
“试什么试？”肖父皱起眉头，“家里的公司难道还委屈你了？亦舒，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但有时候，认清现实比什么都重要。先在自家公司积累经验，以后有能力了，想出去闯，爸妈不拦你。但现在，听我的。”
肖亦舒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母亲期盼的眼神，知道他们是真心为她好。她沉默了半天，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吧，爸，我听您的。”
看到她答应，肖母立刻笑了：“这就对了嘛。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我已经跟你王叔叔打好招呼了，他会好好带你的。”
“嗯。”肖亦舒应了一声，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一心想避开家族的庇护，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家公司。
晚饭时，气氛好了很多。肖母不停地给她夹菜，说着公司里的趣事，让她别紧张。肖亦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想，去自家公司上班，会不会和孟氏集团有更多交集？会不会离剧情更近？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看到了孟宴臣的名字。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给他发消息。昨天他回的“没事”两个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自家公司的资料。肖氏集团主要做进出口贸易，近年来也开始涉足新能源领域，和孟氏集团确实有一些业务往来。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肖亦舒关掉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管在哪里上班，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只是，她心里清楚，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在这个被剧情缠绕的世界里，她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第二天一早，肖亦舒穿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跟着司机去了肖氏集团。站在气派的写字楼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孟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里，孟宴臣正看着一份文件，文件上赫然写着肖氏集团的名字。他的指尖在“肖亦舒”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