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七个字,是他妻子林晓说的情话。现在,却成了他策划谋杀她的全部理由。
(杀了她…杀了她…她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别冲动,她肯定有什么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问她不说,她分明是心虚了!)
(她那么爱你,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两股声音在张平脑海里反复撕扯,“呃~~啊!!”脑子就像被一根冰锥反复凿刺,捣得他额头上青筋暴凸,眼睛红得跟染了血似的可怖!
他用力地抓起一个瓶子,颤抖的想倒出几片药片,却控制不住的撒了一地。他扑到地上随手抓起几片,猛塞进嘴里,硬生生地干咽下去,然后缩在厨房的角落里抱着头痛苦起来,嘴里喃喃着:“老婆……林晓……我爱你……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旁边掉了一个白色小纸包,只有他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扭曲的爱
张平,人如其名平平无奇,37岁,身材高大强壮,是市化工厂一名普通的技术员。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对着反应釜和计量器,日子平淡得像白开水。外人都说,张平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娶到林晓那样年轻、漂亮还贤惠的老婆,早早生了一个争气的儿子——小宇。曾经因别人羡慕的眼光,张平暗地里得意了很久。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平这副老实温和的皮囊下,藏着多么疯狂的念头和肮脏的基因。
对外,张平宣称自己是孤儿,无亲无故。事实是,他十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那温婉的母亲,用一把水果刀,把出轨的父亲捅死在了家里的沙发上。血溅得那么高,那么红,染红了母亲的白裙子,也染红了张平整个世界。
后来,法院鉴定说她母亲是偏执型精神病,被永久关进了城郊那家灰墙的精神病院。他通过老家一个远房亲戚,定期汇钱回去。除了年满十八岁回去签遗产继承协议时,最后看过她一眼,那个头发花白,卷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的可怜的女人。
张平很害怕,他怕那痴痴傻傻的母亲,更怕他自己身上流着的、属于她的血源。
张平深知自己也带着点那种基因,有时会敏感、多疑,占有欲会突然强到可怕。
他和林晓结婚这十几年,也不是没有过极端的时候。有一次她妻子单位聚餐,一个男同事送她回家,在楼下多说了几句话,张平差点就把她锁在房子里,让她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但那念头只是一瞬间,被死死压下去了,压得胸口生疼,冷汗直冒,他太怕变成她母亲那样了。
他拼命扮演着一个正常丈夫、正常父亲的角色,用尽全力去爱妻子,爱这个家,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刻在骨子里的疯狂。
可是,最近妻子林晓变了。
(二)疑云重重
“老公,我晚上约了闺蜜逛街,晚饭不用等我了。” 林晓又来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约闺蜜”。
林晓站在玄关的镜子前,仔细地涂着口红,那支新买的、颜色鲜艳得刺目的口红。
她身上穿着一条新裙子,剪裁贴身,勾勒出依然美好的曲线,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整个人光鲜亮丽,却像一把刀子,割裂了我熟悉的那个穿着围裙、温婉居家的妻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