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的老槐树让风刮得直响,陈哲刚把地窖石板盖严实,就听见自行车 “叮铃哐啷” 地撞过来。何雨柱扛着个蓝布包冲进来,军绿褂子上沾着片肥肉星子,车把挂的油纸包滴滴答答往下掉酱色的汁,闻着是天福号的酱肘子味儿。
“陈哲!” 他把包往石桌上一甩,布角散开露出半块油汪汪的肘子,“师父让回屋取套老菜刀,顺道给你捎点硬货。”
何雨水从车后座蹦下来,辫梢缠着片槐树叶,举着个油纸包踮脚递过来:“师娘蒸的糖三角,还热乎呢,赶紧吃。”
陈哲接过来,指尖烫得一缩,咬了口直咂嘴:“就待一会儿?”
“可不咋地,后厨等着用刀呢。” 何雨柱扒着何家屋门瞅了眼,压低声音,“上次跟你说的事,我越想越不对劲 —— 我爹走那天,易大爷在后院跟聋老太嘀咕到后半夜,跟耗子磨牙似的,准没好事。”
陈哲舔了舔手腕上的糖汁,往他兜里塞了个小布包:“给高师父带的,两听水果罐头,前儿个托人从黑市寻的,拿着吧。过几天我再寻几瓶好酒送过去。”
何雨柱捏了捏布包,眉梢一挑:“你这能耐可真不小,这玩意儿现在金贵得很,黑市上都得抢。” 说着跨上自行车,“雨水,走了!”
小姑娘还盯着院里的石榴树,被拽着车后座拖出去老远,还回头喊:“陈哲哥,算术题你还没教我呢!”
自行车铃越来越远,陈哲把糖三角纸扔进灶膛,火苗 “腾” 地窜了窜。这傻柱,看着大大咧咧,心里跟揣着秤似的,啥轻重都拎得清。
天刚擦黑,陈哲锁了门往胡同外走。二柱子蹲在修鞋摊后,借着昏黄的路灯眯着眼打量他,见他看过来赶紧低头锉鞋跟, 这是易中海让盯的第三回,前两回连他拐进哪条胡同都没看清。陈哲注意到了,心里想着估计没别人了,估计就是那个老阴逼,看来 老鼠屎不够吃,得加点料。
西四的黑市藏在倒闭的染坊后头,墙根堆着破麻袋,七八个人影蹲在麻袋上,手里攥着旧衣服,见人就使眼色,跟庙里的泥胎似的。
“小哥来了。” 黄老板从染缸后钻出来,左脸的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货备齐了。”
陈哲跟着他钻进染坊,霉味混着靛蓝的腥气呛得人直皱眉。墙角码着十坛酒,泥封上 “成义烧坊” 的红戳子新鲜得像刚盖的。
“价码按老规矩。” 黄老板搓着手,“一坛顶两根条子,您点个数。”
陈哲没看酒,从帆布包掏出个木匣子,打开, 二十根金条在暗处闪着冷光,是从汇丰银行那堆 “家底” 里抽的零头。“多的记着,下次抵。”
黄老板的手直哆嗦,赶紧把金条往怀里揣,褂子兜瞬间鼓起来。“明儿后半夜,我让人送后院墙根,卸了就走,绝不敲门。”
“不用卸。” 陈哲转身往外走,“放墙根就行。”
黄老板愣了愣,才想起这小哥有门道 ,上次五坛汾酒,他眼睁睁看着人背到胡同口,转个弯就没影了,跟变戏法似的。
回到四合院时已近深夜,陈哲搬开地窖石板,马灯晃过码得整整齐齐的酒坛。从三月到现在,这儿已经堆了一百二十七坛,从汾酒到茅台,从二锅头到莲花白,全部都有,老酒居多。指尖敲了敲最近的酒坛,瓮声瓮气的回响里,混着空间深处金条相撞的脆响。
院里的石榴树沙沙响,陈哲抬头,看见何雨柱的自行车又停在门口,那小子正踮脚往院里瞅。
“落东西了?”
何雨柱挠挠头:“师娘让问你,中专报名表填没填。”
“填了。” 陈哲往他手里塞了个苹果,“带回去给雨水,让她好好念书。”
自行车铃再次响起时,陈哲已经盖好了地窖。
陈哲想起被盯梢的事,就想动手了,这老阴逼不收拾不舒服。空间里没毒药,想着怎么弄易中海。
现在不想拿他的旧币,等换币了再说,但心里不舒服。
等到半夜,他站在房间里,神识扫描易中海的房间,他的房间跟易中海的房间不远,今天天公作美,晚上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陈哲控制一块大石头,准备砸下去,看看离空中位置不够,又跑到东跨院,那里离得近。
直接把石头弄到十多米高,也不砸人,直接砸厨房,“砰”的一声,把院里所有人都弄醒了,易中海的锅都被砸扁了,立马收起石头,转身回去看热闹。
拿了个伞,跟着大部队一起去看,心里笑得只打跌,一个直径五十厘米的大洞,就在易中海的厨房为止,现在雨水正朝着里面慢慢流呢。。。易中海一脸懵逼,易大妈只能自己去抢救那些被雨淋湿的粮食,挽回一点损失。
易中海看着那个大洞,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下意识看向人群中的陈哲,陈哲淡然以对。
不怕你怀疑,你又没证据,对吧?
一番混乱后,各回各家睡下了,没人现在去爬高爬低去帮忙弄这个屋顶,包括他的宝贝徒弟贾东旭,准备第二天处理。
第二天易中海让贾东旭请了半天假,喊人过来把屋顶修了,心里对陈哲的怀疑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忌惮,安排的盯梢也暂时取消了。
再过几天就是贾东旭娶亲了,他要跟贾张氏他们商量怎么个章程。屋顶这事,先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