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我俩身边挤了过去进了屋。
张国栋走到我跟前,歉然地搔搔后脑勺:“嘿嘿,我是我娘的命根子,从小到大家里啥也不指着我,宝贝不气啊,晚上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着就要抱住我,我指尖在脖子上的金葫芦转珠上轻轻抚过,淡淡的檀香裹挟着沉闷腐败的木气在我们俩之间散开,张国栋像是猎狗闻到的肉香一样,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
突然,他脸色一变,瞪大双眸,表情惊恐,连连后退,他紧贴着墙根,身体不自然地哆嗦,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表情也不像刚才的谄媚,带着几分审议,森然道:“你这香水怎么有股焦糊味?”
他说的很委婉,其实是一股焦臭,我悠悠一笑,指尖捻着耳垂,手指残存的香水覆盖耳后焦黑的皮肤,那块散发恶臭的皮肤组织瞬间变得正常。
“你在说什么呢,”我伸出沾满香水的手,轻点他的额头,“怎么还开起玩笑了?”
张国栋闻到熟悉的香水味,瞬间眼神迷茫,讷讷道:“好香,宝贝,你好香啊。”
2
张国栋把我和行李安置好,便被张母拉走了,应该是故意给我下马威,他俩站在院子里,嗓门扯得老高。
“儿子,这可不行啊,就算她有钱,也不能骑你头上,你是个男人!得掌握大权!”
“娘!你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好不容易到手的。”
张母听了声音更大了:“咋了?俺以前就这样,活了大半辈子了,你让俺改?俺就这样能咋地?!”
“哎呀!娘,她们俩怎么能放在一起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国栋凑近他娘,压低声音,一脸得意地说:“她父母都死了,家里财产都是她的,你看她买咱那个房子多痛快,一百几十万,全款,说付就付了,还有我们来的时候那个车子,宾利!你看……”
说着张国栋原地转了圈:“你看我这一身,全是名牌,好几十万呢!”
“到时候,她怀孕了,三年抱俩,生了孩子啥也干不了,还不都是咱们的?!”
张母听不到别的,光是听“几万、几十万”字眼,一双三角眼就开始放光了,脸上的皱纹差点把屋里的苍蝇蚊子夹死。
“这个中,儿子!娘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他俩又压低声音开始算计我有多少钱,让我们回城里的时候就得把他们老两口带上去享福,以及什么时候能让我怀上儿子,张国栋什么时候能当上公司老板。
直到他俩已经幻想到成为A市首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推开门笑盈盈地说:“阿姨,我跟国栋给您和叔叔买了不少好东西,您来看看吧!”
张母看着满桌子的首饰和穿戴,她虽然不懂什么牌子不牌子的,但是刚才听了儿子念叨的那些,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一张嘴还是忘了儿子的叮嘱:“哦呦!城里人真是讲究,买这些东西!这钱要是给俺,俺们一家子祖祖孙孙吃五辈子都吃不完的!”
她嘴上这么说,手里却不停地摸摸这,摸摸那,眼里的光都要溢出来了。
张父慢悠悠的从卧室走出来,看也不看我一眼,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不是说你们在城里能住别墅开豪车吗?咋不说给俺和你娘接过去享福?净整这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