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追问，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不管我和她之间有着怎样的秘密，不管那些人曾经对她做过什么，我都要保护好她，绝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05
傍晚，小艾拿着彩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突然她抬头，眼神亮闪闪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清晰的话：
「他们要我的血……和姐姐的血。」
我手里的故事书「啪」地砸在地上。
我蹲下来，抓着她的肩膀追问：「谁要你的血？是穿白大褂的人吗？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抓我，打针，抽血……疼。」
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胳膊上一道浅褐色的疤痕，那疤痕细长，像是针头反复扎过留下的痕迹。
我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他们要我的血做什么？我每月的「健康回访」，难道也和这个有关？
那天晚上，我没敢在旧屋多待，怕陈然起疑心。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朵朵已经睡熟了。
陈然却坐在书房门口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光映在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怎么回来这么晚？」
「跟客户吃饭，聊得久了点。」
「嗯」
他起身走进书房，关门时，我瞥见他手机屏幕上似乎是监控画面，画面里的背景，像极了旧屋的院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假装去厨房倒水，悄悄趴在书房门口听动静。
很快，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陈然的声音，语气冰冷得陌生：
「她已经开始怀疑了，AM02 不能留太久，尽快安排人把她带回来。」
AM02 是指小艾吗？
带回来？带去哪里？
我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原来他早就知道小艾的存在，甚至一直在监控我们！
我靠着墙，后背全是冷汗，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为什么要抓小艾？
等了大概十分钟，我悄悄起身，想趁他不注意，看看书房里有没有线索。
可刚走到书房门口，门突然开了，陈然站在里面，眼神沉沉地看着我。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我……我想给你送杯牛奶。」我慌忙掩饰。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没说话，侧身让我进去。
书房里和平时一样，书架上摆满了书，桌子上放着他的实验报告。
可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真正的秘密，藏在那个带电子锁的柜子里。
「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我放下牛奶，假装要走，目光却忍不住往柜子那边瞟。
陈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
「艾米，别胡思乱想，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他的眼神里有恳求，有挣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可一想到小艾说的话，想到他刚才的电话，我心里的怀疑更重了：
「陈然，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AM02 到底是什么人？」
他脸色变了变，松开我的手，转身看向窗外：
「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更好。」
「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他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艾米，别问了，再问下去，你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