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目光落在笼子里的大床上——床单已经换了新的,是他最喜欢的浅蓝色,上面还印着小小的星星图案;床头和床尾的四个金镯子也擦得锃亮,链条垂在床边,轻轻晃动着,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他忍不住走过去,伸手碰了碰笼壁,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却意外地不硌手,显然是被精心打磨过的。
“你……为什么要做一个金笼?”林逸转过身,看着沈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其实大概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想听沈迩亲口说出来。
沈迩走到笼子边,伸手摸了摸笼壁上的花纹,眼神温柔:“很久以前就想做了。”他转头看向林逸,目光认真得让人心颤,“我知道你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小时候你看到商店里的金饰,眼睛都直了,却又说太贵了,舍不得让你妈买。后来我创业,赚了第一笔钱,就想给你做个独一无二的东西,又怕你觉得俗气,所以找工匠做了很久,改了十几次设计,才敲定这个样式——花纹是你喜欢的藤蔓,颜色选了哑光金,不会太晃眼,连笼子的高度和宽度,都是按你的喜好来的。”
林逸愣住了,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夸张的金笼,居然藏着沈迩这么多年的心思。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确实对着金饰店的橱窗发呆,还跟沈迩说“以后要是能有个亮闪闪的东西就好了”,没想到沈迩居然记了这么久。
“你……你做这个,是为了我?”林逸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然呢?”沈迩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肩膀,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肩头,“林逸,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学你替我挡酒,把我扶回宿舍,还帮我擦了一晚上的脸开始;到后来我创业失败,所有人都劝我放弃,只有你陪着我,帮我整理资料,陪我熬夜改方案,甚至把你攒了很久的钱都借给我开始;再到后来公司稳定了,我看着你身边有了追求者,心里又酸又慌,却不敢告诉你我的心意开始……我早就想把你留在身边了。”
沈迩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每一个字都砸在林逸的心上:“这个金笼,是我笨办法——我想让你知道,我愿意把最好的都给你,不管是亮闪闪的金子,还是我的全部;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想把你‘关’在我身边,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林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沈迩的手背上,滚烫的。他别开脸,却还是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怎么都擦不完。他其实早就察觉了沈迩的心意——沈迩会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会在他生病时第一时间赶过来,会在他受委屈时替他出头,会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可他每次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觉得沈迩只是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所以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说出口,怕说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哭什么?”沈迩慌了,赶紧松开他的肩膀,伸手替他擦眼泪,指尖被眼泪打湿,凉得让林逸一颤。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甚至带着一丝慌乱,“是不是觉得这个笼子太奇怪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我要是早知道你会不喜欢,我就不做了,我现在就找人把它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