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调查到的“完美精英”、“慈善家”形象略有出入。
那个打火机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需要证实。
机会来得很快。一次临时安排的晚间会议后,江聿怀显得格外疲惫,按着太阳穴,眼底有血丝。
“江总,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尝试做一些简单的放松引导?”许知意提议,“对改善睡眠有帮助。”
江聿怀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
办公室灯光调暗。许知意用的是最标准的引导语,声音平稳舒缓。她让他闭上眼睛,专注于呼吸,慢慢放松身体……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眉心却微微蹙着。
“现在,想象你走在一条安全的走廊里……”许知意的声音很轻,目光却紧紧锁着他,“两边的门,代表着不同的记忆。如果感到安全,你可以选择打开一扇……”
她小心地规避着伦理风险,更像是在引导深度放松。
“你看到了什么?”她问。
江聿怀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模糊:“……水。”
“水?”
“……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有锈味……”
许知意的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废弃仓库附近,有一个多年废弃的污水处理站。
“还有呢?”她压住声音里的颤抖。
“……声音……很大的声音……”他的额角渗出细汗,情绪开始不稳,“……不能……”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胸膛起伏,眼底一片短暂的混乱和警觉,瞬间恢复清明。他看向许知意,目光锐利得惊人。
“够了。”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抱歉,可能过程有些激进。”许知意立刻道歉,维持着专业姿态,心脏却在狂跳。
他记得。那些碎片深埋在他潜意识里。
“许知意,二十六岁,毕业于海外名校,专攻创伤心理学,履历干净漂亮。”刑警队长陈昀将一叠薄薄的资料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的江聿怀,“你怀疑她?”
“出现得太巧。”江聿怀站在窗前,“能力很突出,但目的性似乎太强了点儿。”
“查过了,背景没问题。”陈昀敲了敲资料,“不过,你公司前阵子那事儿,确实有点蹊跷。泄露路径太精准,不像意外,倒像……”
“像有人故意引导,但力度又不足以致命。”江聿怀接话。
“敲山震虎?”陈昀眯起眼,“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江聿怀摇头:“商业竞争常见,但这种手法……”他顿了顿,“帮我再盯着点。私下。”
陈昀点头,随即又笑了笑:“不过,这位许医师倒是挺漂亮。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想接近你呢?聿怀,你这疑心病也该改改了。”
江聿怀没笑。
许知意几乎能确定江聿怀的罪。那次催眠反应做不了假。恨意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