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诺诺住进了市中心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
诺诺大概是吓坏了,一整天都黏在我身上,睡着了都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我把她安顿好,给她身上的伤处轻轻涂上药膏,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苏晴吗?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飒爽利落的女声:“哟,林大总监,终于想起你这个闺蜜了?说吧,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苏晴,我大学最好的闺蜜,现在是本市最顶尖的金牌离婚律师。
我深吸一口气,用最平静的语气,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是苏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晚晚,这次别忍了。”
“我帮你,把他家底裤都扒干净。”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有了苏晴,我就有了最坚实的后盾。
第二天一早,沈浩的电话就跟连环炮一样打了过来。
我直接挂断,拉黑。
接着,是各种亲戚朋友的电话,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我“大度”、“家和万事兴”。
我一概不理。
很快,沈浩的短信来了。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别逼我!”
“我告诉你,你别忘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写的我的名字,是我的婚前财产!你和诺诺的户口也都在我们家户口本上!你真要跟我斗,你什么都得不到!只会带着孩子净身出户!”
看着这条充满威胁的短信,我笑了。
他以为,这些就是他的底牌,是能拿捏我的软肋。
他太不了解我了。
或者说,这五年的婚姻,让他忘记了,结婚前的林晚,是什么样的。
我没有回复他。
我把短信截图,发给了苏晴。
然后,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和苏晴远程连线,开始整理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
沈浩的工资卡,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我在管。
他的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我都有记录。
很快,我找到了几笔不对劲的转账记录。
三年前,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收款人是张翠兰。备注是:妈,装修款。
可他们老家的房子,根本没有装修过。
一年前,一笔十五万的转账,收款人是沈娟。备注是:姐,给小军报辅导班。
一个辅导班,十五万?骗鬼呢。
这些,都是沈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
我将这些记录一条条整理好,做了标记,全部打包发给了苏晴。
苏晴在那边吹了个口哨:“漂亮!晚晚,你这釜底抽薪玩得溜啊!这些可都是他恶意转移财产的铁证!”
下午,好消息来了。
警察局打来电话,通知我门口走廊的监控录像已经调取出来了。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只能看到门口的景象,但录音功能完好无损。
里面清晰地录下了我进门前,屋子里张翠兰尖利的叫骂声,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诺诺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那句最致命的——
“让你哥摸一下又不会死!”
铁证如山!
警察立刻通知了还在医院“养病”的张翠兰,以及作为家属的沈浩。
张翠兰因涉嫌虐待被监护人,需要立刻跟他们回警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