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回到公主选婿的那场皇家夜宴。
上一世，我用万贯家财，为她买官铺路，豢养她的白月光。
可家财散尽，他们却诬我通敌，害我满门抄斩。
我被斩首那天，她与新科状元在城楼上相拥而笑。
这一次，太监展开圣旨，即将宣布我的“好运”。
我抢先一步，砸碎酒杯。
“陛下！臣愿捐出全部家产，充盈国库，以固北疆！”
公主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想要我的钱？
可以。
拿你们的命来换。
1、
金銮殿上，靡靡之音绕梁。
我，沈渊，京城第一富商，此刻却像个等待被估价的货物。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中拉长，手中的明黄圣旨即将决定我的命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上一世，就是这道圣旨，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成了长公主赵灵儿的驸马。
一个天大的笑话。
大婚之夜，她高傲地站在门内，用扇子掩着口鼻。
“你满身铜臭，只配睡在门外。”
我睡了三年的门外。
我的钱，却能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它们变成她白月光顾言清的官袍，变成他平步青云的阶梯，变成收买人心的美酒佳肴。
最后，变成了构陷我沈家通敌的“铁证”。
沈家一百三十口人，尽数惨死狱中。
我被押赴刑场时，抬头看见了城楼上的她。
她戴着我送她的东珠，依偎在新科状元顾言清的怀里，笑得灿烂。
那笑容，是我临死前最后的画面，也是我重生后睁眼所见的第一个执念。
“……沈氏商贾沈渊，性情敦厚，堪为良配，特赐婚于长公主赵灵儿，择日完婚，钦此——”
就是现在！
在太监念出最后一个字前，我猛地抬手。
“啪！”
手中的白玉酒杯被我狠狠砸在金砖地上，碎成千万片。
乐声戛然而止。
全场死寂。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震惊，不解，愤怒。
我无视了所有人，一步跨出，重重跪倒在地。
“陛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大殿里清晰无比。
“臣有话要说！”
皇帝赵威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悦。
“沈渊，你放肆！”
我俯下身，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公主金枝玉叶，臣一介商贾，满身铜臭，不敢玷污天家血脉！”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
我听见赵灵儿倒吸一口凉气。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惊怒交加。
“臣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公主殿下。但臣心向家国，感念皇恩浩荡。”
我抬起头，直视龙椅上的帝王。
“为贺陛下万寿，臣沈渊，愿捐出全部家产，充盈国库，以固北疆！”
轰！
人群炸开了锅。
“疯了！沈渊疯了！”
“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家产啊！”
“他不要命了？当众拒婚，还散尽家财？”
我感受到一道怨毒的视线，不用看也知道是赵灵儿。
还有一道，藏在文臣队列中，带着惊慌与错愕，是顾言清。
我的钱袋子，要跑了。
你们，急了吗？
皇帝的表情从震怒转为极度的震惊，他身体微微前倾，审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