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发消息，石沉大海。
打电话，无法接通。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开始绝望。
难道，他真的只是陈凯雇来的一个演员？
当我准备放弃时，服务员递给我一个信封。
“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我颤抖着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180426”
这是什么？
我盯着这串数字，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像电话号码，也不像地址。
我反复念着这串数字，突然，一个记忆片段闪过脑海。
有一次，我和季然去逛旧书市场，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拿起一本旧书，对我说：“你看这个图书馆的编号，多有意思，180426。”
我当时没在意，随口问了一句：“哪个图书馆？”
“城西的，早就废弃了。”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2
城西废弃图书馆。
这个地方偏僻得连导航都很难找到。
我打车到了附近，剩下的一段路是步行过去的。
图书馆的大门被铁链锁着，锈迹斑斑。
我绕到后面，发现一扇窗户破了，勉强可以钻进去。
里面积满了灰尘，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烂的味道。
一排排书架像巨大的骨架，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开始寻找。
“180426”，这个编号的书在哪里？
图书馆很大，找一本书如同大海捞针。
我压下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一排排地找过去。
终于，在三楼的角落里，我找到了文学区的第18号书架。
我顺着编号找下去，在书架的最底层，看到了一本封面破损的《基督山伯爵》。
它的编号正是“180426”。
我的心跳得飞快，伸手将书抽了出来。
书页很沉，中间是空的。
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U盘。
我紧紧攥住U盘，像是攥住了唯一的希望。
我不敢在这里停留，立刻原路返回。
回到家，陈凯还没回来。
我冲进书房，锁上门，将U盘插进我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它，季然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的背景似乎是一个仓库，光线很暗，脸上还有伤。
“林晚，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出事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急促。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画廊老板，我是一名私家侦探。”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的真名叫李睿。是李宏，也就是陈凯的对手，雇我来调查陈凯的。”
“我奉命接近你，是为了从你这里找到陈凯商业犯罪的证据。但是……”他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痛苦。
“我没想到，陈凯早就发现了我。他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我，逼我配合他演了这出戏，用来陷害你，也用来打击李宏。”
“他用我家人的安全威胁我，我没得选。”
“视频里的我，身不由己。但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有一半是真的。我真的……”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苦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