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婆子眼尖，瞥见我裙摆和指尖沾的一点泥污，疑道：“姨娘这身上…”
我顺势蹙眉，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懊恼：“方才不小心绊了一下，沾了些尘土。”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似乎打消了些疑虑，笑着寒暄两句便走了。
我保持着平稳的步伐，直到彻底走出她们的视线，后背才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回到听竹苑，紧闭房门。
展开油布包，里面是几页残破的泛黄纸张，和一个小小的、颜色暗沉的瓷瓶。
纸张上记录着一些零碎的支出，字迹潦草，隐约可见“迷迭枯”、“份量加重”、“姨娘放心”、“不易察觉”等字样！而落款的时间，恰与谢景宸母亲病重之时吻合！
瓷瓶空空，却残留着极淡的、诡异的气味！
果然！这是林姨娘当年指使婆子下毒的证据！
我小心翼翼地将东西重新包好，藏于枕下暗格。
接下来几日，我深居简出，仿佛那日静心斋外一无所获。
谢景宸那边毫无动静，仿佛忘了曾给过我的提示。
倒是林姨娘那边，又借故唤我过去说了几次话，言语间敲打试探不断，甚至“好心”送来些艳丽衣料和首饰，暗示我既为妾室，当用心笼络世子。
我皆恭顺应下，做出努力打扮却不得其法的笨拙模样，引得下人私下嘲讽。
这日午后，王嬷嬷来时，脸上带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姨娘，好消息！老夫人用了您送的点心，很是喜欢，夸您心思巧呢！今早还特意问起您。”
我心下一动。机会来了。
9.
翌日，我掐着老夫人从佛堂回来的时辰，候在她回院的路上。
见到老夫人，我恭敬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