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猛地一凛,这调调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正当我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开时,下一句话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那女子身旁有‘天赐之息’,必是神器线索所在,不可轻动。”
我屏住呼吸,一步步挪回黑暗中,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家伙,我安安分分躺平种个田,竟然还能躺成某个邪教的任务目标?
第二天一大早,我照旧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似在打盹,实则借着系统判定的“彻底放松”状态,将感知能力开到了最大。
果不其然,当周婆子颤巍巍地靠近灵田,假意感恩时,我清晰地捕捉到她情绪深处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抑制的贪婪与杀意。
不仅如此,她抬手擦拭眼角时,手腕上一个暗红色的符文一闪而过,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却让我的精神力感到一阵微弱的刺痛。
我猛地睁开眼,回到屋里翻出凌夜昨夜推演阵法时随手丢下的几张残页笔记。
其中一张,赫然画着一个与周婆子腕上极其相似的符文,旁边还有凌夜龙飞凤舞的注解——噬魂教,外坛执事。
我捏着手里的灵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奶奶,您这戏演得是真不错,可惜,偏偏碰上了一个能“躺”着看穿真相的咸鱼。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我脚边假寐的阿七,毫无征兆地竖起了耳朵,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住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脊,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充满警惕的低吼。
那片寂静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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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挺诚实
风雪又大了,午后的天色阴沉得像是傍晚。
就在这漫天风雪里,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地扑向寨门,最后力竭般一头栽倒在雪地里,怀中那个半旧的药箱却死死抱住,不曾脱手。
守门的赵铁柱大喊一声,我跟凌夜闻声赶去。
赵铁柱已经认出了来人,他惊愕地瞪大眼:“柳太医?柳青禾?”
我挑了挑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赵铁柱压低声音解释,这是太医院的庶医,一年前因为顶撞靖王世子,反对他强征民间稀有药材,被一怒之下逐出京城,没想到会出现在这。
这人烧得厉害,嘴唇干裂,整个人像从火炉里捞出来的。
他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抓住凌夜的袖口,声音嘶哑破碎:“瘟疫……不是天灾……是、是人为散播的‘腐心孢’……”
凌夜俯身,两指搭上他腕脉,只一瞬,他那张万年冰山脸猛地一沉,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意。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的信息很明确——这人中的毒,竟与他体内尚未清除的残毒同源。
我心里“啧”了一声,真是麻烦。
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直接扔在外面自生自灭最省事。
念头刚起,脑子里那咸鱼系统就炸了:【警告!
检测到宿主产生“舍弃同伴”的危险念头,咸鱼值大幅下降,能量返还效率降低至30%!】
我冲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知道了。”救个人还能加经验值,这破系统简直比资本家还会压榨剩余价值。
柳青禾醒来后,对着我们感激涕零。
当他得知寨子里也在为瘟疫发愁时,立刻主动请缨,帮王大婶一起调理村民的体质,预防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