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温姐姐，她只是太爱你了，她肯定会回来的。”
顾承呈猩红着眼睛，一把挥开她的手。
“爱我？她要是爱我，会联合她父亲来搞垮我的公司？”
“承宣哥哥……”萧婉的哭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慌乱，但很快又被委屈掩盖，“我……我不知道温姐姐是温董的女儿……我真的不知道……”
顾承宣醉眼朦胧，却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异样。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滋长。
他忽然想起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
萧婉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为什么总能拿到温氏旗下商场的顶级VIP卡？
为什么她总能“恰好”通过“朋友”，在他公司遇到坎时，给他带来温氏的资源？
过去，他将这一切归功于她人脉广，运气好。
如今看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你不知道？”顾承宣盯着她，冷笑一声，“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
他推开萧婉，踉跄地冲出酒吧。
4
接下来的几天，对顾承宣来说，如同地狱。
公司股价一泻千里，股东们在会议上对他群起而攻之，银行的催贷函像雪片一样飞来。
他焦头烂额，却连我的面都见不到。
他去了我们曾经的家，锁已经换了。他被拦在门外，像个流浪汉。
他去了我以前工作的画室，早已人去楼空。
他甚至去了民政局门口蹲守，以为我会去办离婚手续。
可他等来的，只有我的代理律师，和一个他更不想见到的人。
路哲。
路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是我父亲故交的儿子，更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
在顾承宣眼里，路哲是申城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是他需要仰望和巴结的对象。
而此刻，路哲正站在我的律师身边，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顾先生。”律师推了推眼镜，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关于您和温言女士的离婚事宜，以及后续的财产清算，我将全权代理。这是温氏集团法务部拟定的最终方案，如果您没有异议，就在上面签字。”
顾承宣看都没看，双目赤红地盯着路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温言是什么关系？”
路哲的眼神掠过一丝轻蔑，淡淡道：“我和言言是什么关系，似乎轮不到顾先生来过问。”
“言言？”顾承宣咀嚼着这个亲昵的称呼，嫉妒和愤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一把将文件撕得粉碎。
“让她亲自来见我！我要亲口问她！”
“问什么？”路哲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给顾承宣巨大的压迫感，“问她为什么收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还是问她为什么要揭穿你和另一个女人的丑事？”
“顾承宣，言言过去眼瞎，看上了你。但现在，她眼睛好了。”
路哲的声音平静，却字字诛心。
“你，出局了。”
律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顾先生，撕毁文件没有用。严格来说，顾氏集团的启动资金、多轮融资以及上市运作，均由温女士个人资产投入。按照婚前协议，这些本就属于温女士的个人财产。她现在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您拒绝配合，我们将启动法律程序，强制执行。届时，您不仅会失去公司，还将背负巨额的个人债务。”
